漆黑的夜,一輪彎月,斜掛在略顯幽暗的夜空中,月色朦朧,夜影朦朧。樹葉在冷風中瑟瑟作響,那輪月亮仿佛是一個冷眼的旁觀者,靜靜的觀望著遠處那座廢舊的廠裏麵淒慘的一幕。
那座廢舊的廠裏麵,狂笑聲,辱罵聲,哀嚎聲並作一起劃過長長的夜空。
廠裏麵雜亂不堪,廢鐵廢鋼擺的到處都是,隻見一群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密密麻麻的圍成一個半圈,他們的中間坐著一個男子,男子嘴裏叼著一根雪茄,濃濃的白煙在他的上方嫋嫋的畫著圈圈。
仔細看這男子,一雙深邃如古潭的黑色眼眸,透著冷洌的寒氣,瞳孔隱隱散發著幽藍的光芒,如獵豹鎖定獵物一般,叫人不由得望而生畏。高挺筆直的鼻梁,潤薄但線條完美的嘴唇,把倨傲尊貴的氣質,表現得淋漓盡致。隻要看一眼這個男子,仿佛就是墮入一個無底洞,讓任何女子都無法再從這個深淵中出來!
他坐在那裏,宛如帝王般看著他的腳邊匍匐著的那個女子,隨後他把手中的煙朝地上有力的扔下,右腳更是死死地踩滅了煙頭,嘴角邪肆的向上揚起,冷冷的哼了一聲!
從椅子上麵站立起來,直挺的身姿,慢慢地逼近眼前的女子,女子依舊是在昏迷中,男子朝他身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隨即就有一個黑衣男子不知道從哪裏端來一盆水,“嘩”的一聲,一大盆水全部淋在了女子的身上,被水淋濕了全身的女子,曲線玲瓏的身姿更是展露無遺,但是惟獨小腹部分有些微凸!
女子的身體微微的抖動了一下,狹長的眼睫毛開始顫抖,一雙清澈如水的黑眸緩緩睜開,眼眸中帶著一絲恐懼,驚慌,與憤怒!
小心的巡視著四周,看到自己身邊的那雙腳,順著腳的方向,從下往上看,女子看到了那張她信任了十幾年的英俊臉蛋。
“趙海晨,你混蛋!”女子使足力氣朝著站在自己身邊的男子怒吼道。眼眸中的那抹仇恨的怒火此時已經燃起了熊熊火焰。
蹲下身子,那個叫做趙海晨的男子伸手用力的捏住女子的下巴,力道大得讓女子感覺下巴快要掉下來。
“夫人,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呢,哪有夫人像你這般罵自己的丈夫混蛋的?”趙海晨眼角淩厲的光芒從那張慘白的臉蛋上麵閃過,但卻掩飾不了他此刻的得意。
“你,趙海晨,你居然敢背叛我爸爸,你居然這樣的忘恩負義,你難道忘了你在孤苦無依的時候,是誰好心收留你,是誰好好地栽培你,是誰……”說到這裏,王雪沒有再說下去,兩行心痛苦澀的淚水緩緩地流淌在臉頰上麵。
“嗬,夫人,是不是還想說,是誰把自己心愛的寶貝女兒嫁給我,是嗎?”狠狠地甩開王雪的下巴,趙海晨的手附上那臉蛋,慢慢地抹掉淚水,最後用盡力氣狠狠地捏起了臉蛋上早已經很難捏起來的肉。是啊,他把她關在這裏三天三夜了,滴水不進,原本瘦削的她臉蛋上怎麼可能還會有肉,而他,雖然已經殺了那個龍頭老大王飛虎,但是卻沒有拿到那塊幫會的令牌,找遍所有的地方,都沒有找到那塊令牌,想來想去,令牌可能在的地方隻有一個,那就是王飛虎的寶貝女兒王雪的身上。
“說,令牌在哪裏?”一手狠狠地掰過王雪埋在下麵的臉蛋,聲音冰冷,直直的穿透王雪的心,王雪的心在不停地滴血,看到寶貝了自己一輩子的爸爸慘烈的死在這個混蛋手上,又看著眼前這個自己用心付出,用心愛的男人,居然這麼無情的對待自己,簡直是連一條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