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辭職了?去了哪裏,你知道嗎?”魏莎莎不願意找到李國明的家裏去,就想知道他新的工作單位。
那位工友也是個年輕人,還沒有結婚,此刻魏莎莎拉著他的袖子一臉的急切,工友的麵色就有點紅。
好在現在天色已經暗了,所以無論是魏莎莎還是門衛都沒有看出來。
年輕工友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們關係不算太熟,要不你去問問他的家人好了。說不定辭職了還蹲在家裏也說不定呢。”
又讓她去問李家人,她要是能問,還用巴巴地跑來廠門口蹲三天嗎?
但是這位年輕工友的話也算是提醒了魏莎莎,那就是她恐怕真的隻能去李家打聽消息了。
一想到要那麼做,魏莎莎就很是猶豫不決。
一連兩次,她和李家母女都鬧得很不愉快,現在找上門去,莫不是又去找罵?
“我知道了,謝謝你了。”魏莎莎還是跟年輕工友道了謝,捂著鋁製飯盒情緒低落地回了家。
低矮的小平屋裏亮著昏黃的燈光,魏母早就做好飯菜等著魏莎莎來吃了。
魏莎莎出門的時候也沒帶做生意的家當,因此魏母知道她不是去做生意的。
魏莎莎進門以後,臉色灰敗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飯菜,興致缺缺地道:“你自己一個人吃吧,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她說著就自己一個人進了屋,然後倒在床上,鞋子也不脫,就歪在那裏,默默地流著眼淚。
過了一會兒,魏母進來了,手裏拿著個玉米饅頭,給魏莎莎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又坐在了床邊。
“莎莎,你這是咋了?”魏母摸著魏莎莎烏黑的頭發問道。
魏莎莎聲音哽咽,帶著濃厚的鼻音埋怨道:“媽,我被李國明拋棄了,他為了躲我,連工作都辭了。”
又聽到李國明的名字,魏母的手頓了一下,掙紮了一會兒,還是小心翼翼地問道:“莎莎啊,媽年紀大了,看不懂現在的形勢。你能老實告訴媽,你喜歡的究竟是誰嗎?”
這下子輪到魏莎莎渾身一僵了,她也不躺床上了,直起身子一臉怨懟地看著魏母道:“媽,怎麼連你也問這樣的問題?我喜歡的當然是李國明啊!丁建華的事情是個誤會。”
“之前那個漂亮的小夥子的事情也是誤會嗎?他一路送你回來,你就不知道拒絕?等到了門口又是做給誰看?”魏母對之前李建明送魏莎莎回來的事情耿耿於懷。
魏莎莎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對李建明確實有好感,想搞搞曖昧,所以她又開始各種找理由。
這會兒變成了怨天了。
“下雨了,我沒有帶傘,他說送我回來,我也不好意思拒絕人家的好心嘛。”魏莎莎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亂飄,顯然是自己都沒辦法說服自己。
魏母也冷下了麵孔道:“莎莎,媽平常很少教訓你。但是這事確實是你做的不對。人家幹嘛平白無故送你回來?那其中的意思你會不知道?再說下雨怕什麼,要避嫌的話就是下冰雹你也得自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