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課堂作業,但也能不能蒙混過去呢。
阿晨當然不是那種俗人,覺得看個電影就怎麼了。
可關鍵是,他已經用這事調戲她了啊。
什麼傷身體。
什麼傷身體!!
以後見麵怎麼抬起頭做人。
在人家家裏洗澡被抓包那會兒,就強製使用過選擇性失憶這個技能點了。
眼下這技能還在冷卻時間。
見她哭得那樣傷心,郝娜娜趕緊打電話給最會安慰人的元念,“元念同誌,出大事兒了。”
元念急急忙忙從自習室趕回來,見紀萌萌還是抱著膝蓋在掉眼淚。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道:“沒發燒。”
“當然是沒發燒。”郝娜娜坐在一旁咬著根波利魚趣,“紀萌萌我告你,也就是我和元念這樣的中國好室友,才不嫌棄你這種哭鼻子的慫包。有事兒你說,姐幫你揍人去。哭能解決什麼呀。”
元念想了想,“是不是因為黑名單的事?”
紀萌萌又麻煩到了別人,心裏過意不去,正愁沒有台階下,聽見元念如此說,趕忙點了點頭。
“就這,你哭這麼久?”郝娜娜炸了,“我靠!”
元念也鬆了一口氣,“沒事,明天我陪你去找胡老師。咱們好好說說。”
一晚安歇無話。
次日清早,紀萌萌就和李耀晨請假。
“不舒服?”阿晨很關切。
“我、我要去找老師求情。”對待阿晨這種,誠實是最好的策略。
阿晨準假了。
元念一大早拉著她去胡教授的辦公室。人家正在茶水間吃早餐呢。
見了她倆,聽元念幫著陳情,說她為生活所迫,每天要兼職,上次是接了個很遙遠的苦差,等等等等。也不急著駁回,慢條斯理就著豆漿吃煎餅果子。
紀萌萌其實對這位老師有信心了。他最後不會刁難她的。一個這樣接地氣的教授,一個熱愛煎餅果子的教授,不可能是壞人。
胡教授吃完了早餐,擦了嘴,扶了扶眼鏡,這才對她們笑笑:“所以你們來這裏找我,是想做什麼?”
“就是想請老師幫忙,再給她一次機會。”元念的成績比較好,且又是學生會的幹部,在老師中間說得上尚有三分薄麵。
可是胡教授話鋒一轉:“元念,又不是你犯事,怎麼那個肇事者一語不發,都是你在說,她難道不會說話?”
紀萌萌趕忙上前,站得筆挺,艱難地說:“老師,都是我不對。”說著鞠了一躬,抬頭已經是兩眼的水星星了,“請您千萬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猛烈地贖罪的!”
食堂,郝娜娜從飯盒裏抬起頭來,“什麼,藝術節要紀萌萌擔綱出一個舞台劇?”
元念沉重地點頭,“還說必須拿到六位評委給的滿分,才可以考慮不讓她掛科。”
“靠!這不是存心不給活路了麼。”郝娜娜一拍桌子。
紀萌萌坐在旁邊,心裏跟墜著塊兒鉛似的。食不下咽。
“成了。”元念拍拍她的肩,“吃飽了才有力氣。”
“嗯,謝謝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