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郎冷冷的道:“你假惺惺的來討好我,有何用意?”
衛風本隻是因為黑玫瑰的原因才特好奇的來見她,現在大失所望之後,心裏反而平靜了下來,這時,對她的譏諷也不以為意,道:“姑娘說的哪裏話,你我素不相識,哪裏又會有‘討好’一說,還請姑娘自重。訊已帶到,就此別過。”
“等等,我問你,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黑衣女郎聽了衛風的話並沒有生氣,而是突然這麼問了一句。
衛風心想這女的未免也太自戀了些,難道說每個人都需要知道你嗎?
聽她這麼問得自大,衛風半點好氣也沒有的回道:“雖然姑娘的大名在江湖上如雷貫耳,但我確實不知道你是什麼人。”
黑衣女郎突然有一種遇到了在溫泉裏的那個“賊子”的感覺,恨得牙癢癢的。衛風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黑衣女郎會有一種和他差不多的感覺的……彼此都覺得不可能是對方。
不過,她也知道不可能是那“賊子”,是以還是沒有轉過頭來。
而且,她覺得在這個時候還能跟她這樣說話的,大抵也隻有自尋死路的那種人才會。
那“賊子”雖然混蛋,但還不至於要尋死。
“我聽萬仇穀裏的人說,你敢在萬仇穀裏直斥鍾穀主之非,膽子當真不小,不知道現在卷進這場風波,你要怎麼辦?”黑衣女郎對這家夥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兒好奇的。
能讓鍾夫人為其借馬的,也沒有幾個人。
“我想他們應該不會為難我吧?等一下我就回家了,”衛風看了一下圍在周圍的眾人,隻見平婆婆的雙刀已經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其他人也是神色狠厲,衛風看得不免歎了口氣,“唉,姑娘現在是身陷險境了,我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隻是不知道姑娘和他們結了什麼梁子,非得要這樣用武力解決的?”
到這個時候,看在胭脂馬黑玫瑰的份上,衛風還是想幫她一下。
隻是,黑衣女郎並不領情,冷笑一聲道:“你是我什麼人?你憑什麼問我?要你管什麼閑事?”
衛風聽得一怔。
心想:“是哦,我又不是她的誰,憑什麼要管她?”
這時他也是擺正了自己的心態,道:“這是姑娘的私事,我原不該問的,對不起了。好了,訊已經帶到了,這就對得住姑娘你了,我也沒了什麼遺憾。反正……反正也沒人……”說到這裏衛風便不再說話了,心裏一陣惆悵,他像不到此時此刻會在這一刹那間突然就想到了姑姑,他有點難過,話也說不出來了。
在他發情的年紀,遇到的女子不多,唯有姑姑一個。
姑姑從來不會像這個女人這樣跟他說話……他本以為天下女子都和姑姑差不多的。
“哼!反正什麼?反正也沒有人能救得了你嗎?”黑衣女郎雖然沒有轉過頭來,看不到衛風的神情,可是,她也是能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一些來的,“你沒料到會在這裏送了性命吧?現在可後悔嗎?”
衛風被黑衣女郎的話譏諷得不輕,當下朗聲道:“大丈夫行事,義字所當,有何後悔可言?”說起來,他這“義字所當”可不是為這一出言就諷刺人的乖張女人,而是她那匹名叫“黑玫瑰”的黑色雌馬,隻是怕那馬兒痛失主人罷了。
黑衣女郎顯然誤會他的意思了,哼了一聲,道:“就憑你這點能耐,居然也能自稱大丈夫了,真是好不要臉。”
“我怎麼就不要臉了?哦,大丈夫就非得武功有多高啊?這和武功高低有什麼關係?武功再高,縱然天下第一,要是行事齷齪,那也算不得什麼‘大丈夫’!”
“嘿嘿,你路見不平,仗義報訊,行事如此光明燦爛,原來是要想做大丈夫。等一下給你稱著胖婆婆的那人亂刀分屍,一個斬成了十七八段的大丈夫,隻怕也沒有什麼英雄氣概了,嗬嗬,還真虧你能說得這麼豪情。”
“我操你奶奶的小賤人!你沒事扯我幹什麼?別拖延時間了,動手吧!”平婆婆雙刀一錯,已是站了出來,然後雙刀就互擊,鏗鏘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