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麵前閃過,卻不是繞過。他能感受道這道劍氣的淩冽。怎樣閃過,是想要貫穿自己的腦袋,一閃而過。使劍的那位,似乎覺得這腦袋像塑料膜一樣,一捅便破?
在這劍氣快要來臨之前餘客想了一個問題。
難道在這清明林中還能殺人?還是此人存心想嚇我一下?
第一次殺人,起碼不能放在這人身上,該好好珍惜才是。
正待餘客運轉靈力,柳雲當然也發現了餘客麵前的那道白光。她沒有那樣的速度力量拉著餘客躲開,但也反應很快的拉了一把,讓他移動了半分。
而餘客此時正在體悟著上次運轉劍法的感受,因為哪怕領悟了,但這也不過隻用了一次。誰叫這餘大仙人這麼托大,沒有好好練習呢!
眾人看到這白光感到很是興奮,因為這是許多年來沒有遇見過的景象。而有見識的站在一旁看此莫不露出驚愕的表情,這是那位神仙高人對這位小哥出手?正待他們想著,天地突然變色,一朵烏雲而至,籠罩在整個清明林中。
在玄武城這一片有個習俗,便是祭拜過自己先祖的往往不會立刻回家,他們會帶著準備了一夜的吃食來此清明林中。哪怕最上層的那些部分被權勢所壟斷,他們也能在一旁去玩鬧,整個清明林這麼大,而那些負者歌於途,行者休於樹的才是占著大多數。
老人家沒有孩子,少年,中年那般有活力,但這天被稱為了踏青節,於理上肯定也要出去走走。早上看著陽光那麼好,居然準備上來魚竿,要去那裏釣魚。臨溪而漁,溪深而魚肥,水質清冽,用在這邊的河上也不算過分。
正在許多老人躺在椅間,尋了處陰涼之地,那魚竿拴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之際,正奇怪這天怎麼涼快許多,正待拿開遮在臉上的鬥笠,一陣轟鳴,嚇得老漢猛地一機靈。正好鬥笠被抖得摔在地上,不用再去拿開了。
“他娘的,好好的天怎麼下起雨了?”
“老張,就給你說每逢到這時候都要下雨吧,你他娘的還不信,這會可得把你弄成落湯雞。”旁邊一位呆上鬥笠,吸著旱煙,看著天生風雨欲來的那股氣勢,頓時安靜了下來。
“老孫,魚都被嚇上鉤了,楞著想娘們呢?乖乖,都說這踏青節是他娘的祖訓,可就你這時節還想著那尼姑庵的老尼姑。”
說話間功夫,一場大雨夾雜雷聲轟隆隆下了起來,嘩啦啦的砸在河水上,水花四濺。
那叫老孫的老人拉起魚竿,歎氣說道:“自二月前見那一陣驚雷便覺不凡,這一擊頗有那次意味。”
“河神爺爺發怒了,河神爺爺發怒了……”叫老張的隨手變出來一身蓑笠套在身上,又重新躺在椅子上,念念有詞。
這次竟連坐在屋子裏的師爺也沒想到,心中可罵死了那位一個唾沫一個釘,又很自大的天體觀察官,下次見了可要好好嘲笑一番。
那師爺衣袖一揮,清明林上空出現一層薄膜。那落在地麵上的雨水逐漸小了起來,變成了那細雨紛紛的模樣。可唯獨從山上滾落而下的河水沒有被遮住,那水花依舊被砸的崩散,這魚貫而入也真的成為了魚貫而入的場景。
這些場景便是餘客運轉靈力感悟那劍法而來。雖說這次沒兩個月前那麼感悟頗深,但對付這樣一道劍氣也是很有餘的。
可巧就巧在柳雲拉了他一下,而餘客下一秒念頭便是尋找那出劍之人。天空中那轟隆一道炸雷,正好轟在餘客腳邊。這腳邊要是不移動那分毫肯定把人都給劈著了,看著餘客腳邊還冒著黑煙的黑黝黝的小洞,柳雲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
又細又長閃著白光的閃電一出,正如那說的瑩瑩之光安敢與皓月爭輝!白色劍氣還沒觸碰到那閃電,便想要逃竄。但正所謂氣勢洶洶的來,又怎麼能收住腳步呢。
刺啦一聲,這道劍氣也想那薄膜一樣被刺穿,落在了餘客腳邊,砸在了黑黝黝的洞口絲毫不覺異樣。
“哼!看到沒,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細雨落下,眾人也沒什麼閑心看熱鬧,畢竟下午的比試快要開始,有的拖拽這同伴遠離此地,人們稀稀拉拉的散去,唯有那責備之人和餘客柳雲站在原地。
灼燒的黑洞被雨澆得亂響,柳雲又扯了扯餘客的肩膀,二人也離開了此地。
傷人者自身抱著自己以為的理想抱負來組織別人所行的亂想。但說實在的,大清已經亡了。柳雲最看不慣那些酸儒,餘客又怎麼會在乎。唯留下那位老人站在那片刻,又是哼了一聲,甩了一下衣袖,揚長而去。
餘客邊走邊說,“你要不拉我一下那人已經死了。”
柳雲說道:“一大把年級的人了,得了吧。”柳雲還以為餘客說的是剛才罵他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