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卿不知道歲寒九用了什麼法子竟然在她試鏡的短短時間內扣下了曲新詞,也不知道他這個計劃布局了多久。
她隻知道曲新詞一旦被顧城西抓在手裏,怕是此生都不會再見到今天這樣好的陽光了。
祝以南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無悲無喜,平靜的仿佛置身事外的人。他看了一眼正在眯眼看太陽的沈言卿,說:“天終於放晴了。”
沈言卿扯唇一笑:“是啊,不容易呢。”
現在她終於明白為什麼曲新詞昨天那麼威脅她,也終於明白曲新詞的那句“就算以後我出事了,你也別想逃過”是什麼意思了。
原來他從一開始就料到了這個結局,所以他根本什麼也不在乎的娛樂圈肆無忌憚。
“怎麼打算?”祝以南抱臂垂眸看她。
“嗯?”沈言卿被問的一頭霧水,眼神迷茫的看著他,“什麼怎麼打算?”
祝以南盯了她一會兒,似在思考,直到沈言卿有些不耐皺眉才緩緩吐出一個名字:“白灼。”
當時是迫不得已簽下的合同,現在她完全可以放手不管。
畢竟白灼與她並無過多情分。
“白灼……”沈言卿念了幾遍,然後才抬眼看著他,淡淡道:“那就麻煩祝大經紀人將他簽入青宇咯。”
“你真打算管他?說實在的,曲新詞一走白灼必定會被多方針對,簽下他是個麻煩。”
有些時候祝以南和玉子欺很像,比如現在的冷血無情。
沈言卿要笑不笑的看著他,嘖嘖歎道:“說實在的,白灼對你可是不錯的,成天沒少祝哥長祝哥短的叫。怎麼你就能這麼……”
頓了好一會兒之後她居然沒了下文。
祝以南挑眉:“這麼什麼?繼續說下去。”
沈言卿抿了抿唇,然後一言不發的往前走。
這件事怪不得祝以南,畢竟他混跡娛樂圈多年,心早就硬的連錘子也敲不動了。她怎麼能指望白灼的真心能被他看進眼裏?
到底是玉子欺的徒弟,利益至上的觀念倒是貫徹的不錯。
祝以南等沈言卿走出去好幾步了之後才跟上。
沈言卿這丫頭看似變了不少,但骨子裏還是柔軟的一塌糊塗。
這老是喜歡給自己找麻煩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
從許亦安到路淮,她怎麼就是不長記性呢?
“九爺,如您所料,今兒是個好天氣。”翟迅一出警局就被光刺的眯了眯眼。
“她在哪?”歲寒九一路步履匆匆,直到徹底出了警局才問出一直想問的話,“她沒事吧?”
“沈小姐現在應該剛剛試完戲,您要去找她嗎?”翟迅有些無奈。
這時候這麼會有這麼巧的試鏡,還不都是九爺一手操作?要不是怕時間長了沈小姐會受傷,九爺怎麼可能連日不歇的將計劃提前到這麼早?
怪也隻怪曲新詞心急,要是他不去找沈小姐的麻煩現在也不至於在牢裏待著。
正走神的翟迅差點沒注意到自家主子居然來了個急刹車,手忙腳亂之下才避免撞上去。
翟迅滿心無奈也不敢多說一句話,隻能巴巴看著歲寒九,問:“九爺,怎麼了?”
歲寒九執著半晌才後,問:“我是不是應該打扮一下再去見她?畢竟……好久沒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