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皇朝歌舞廳走的張白,聽到爆炸聲的時候,便往這邊趕。
這裏距離皇朝歌舞廳,隻有一條街的距離而已。
一眼便瞧見了蜘蛛般細長四肢的雪兒姐。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是你!”黑旗袍少女警惕的盯著張白。
張白瞥了她一眼,腦中快速過了一遍:“我們認識嗎?”
少女舉起隻剩三指的右手。
張白恍然,第一天在小巷偷襲他的那個家夥,被他走脫了。
他的手摸到短刀刀柄,讓少女的表情一滯。
“你說你,我記不得也就罷了,還故意提醒我,就這麼想死麼?”
張白反手握刀,不緊不慢的朝少女走去。
少女麵沉如水,說不後悔那是假的,怎麼就這麼嘴賤,提醒了這凶神。
便是他們兄妹狀態最佳時,她都不願意招惹這個家夥。
當時小巷裏的那一刀,斬斷的不僅是她的兩根手指,更把她的膽都給斬破了。
張白的刀慢慢抬起。
少女竟連反抗的心思都生不出,隻抓著陷入昏死的赤膊男人的手,身子微微顫抖。
張白身形驟然一動。
無形氣刃從旁邊打來,沒入夜幕中,消失不見。
“如果換成是我,大概也不會走,嗬嗬。”
張白回頭,眼眸冰冷。
不遠處的磚石廢墟上,馬子琪站在那裏。
銀月照亮的這片還算空曠的區域內。
刀光突出劈落漫天無形之刃,令人頭皮發麻的絞合交擊聲不絕於耳。
從旁處看去,張白像是在與空氣拚鬥一般,隻有不斷迸濺四射的火光表明其中的凶險。
馬子琪去而複返,仿佛是取回了存儲在某處的實力,比之前有所不同。
無盡氣刃從四麵八方朝張白齊射,張白被打得浮空,手中短刀不緊不慢的揮舞,卻是不停。
事有盡時,火光熄滅,張白身體放鬆,穩穩落在地上。
馬子琪看著麵色陰沉的張白,也不顧斷臂傷口血流,咧嘴輕笑。
五指張開成爪,在斷臂處虛抓。
“張白,芙蓉娘娘想我殺你,但我沒答應,你知道為什麼麼?”
被‘神’盯上,張白沒有半點不適的樣子,甚至他覺得很正常。
那一家蟲子估計算不得什麼,真正重要的,應該是被兔爺鐵金剛吞掉的烏皮蘿卜。
因此被芙蓉娘娘記恨上,很符合張白的想象。
眼前這個買走了賊律的黑臉妞,他就不認識了,隻覺得莫名其妙:“哪兒來那麼多屁話。”
“規則從心。”
張白停下前衝之勢,眉頭皺起。
規則是一個人闖蕩詭異的依仗,是最大的秘密,因為規則往往代表著某些限製,等級越高,規則越多,這種限製也就越多。
同時也就代表著,弱點就越多,很容易被人抓住規則的漏洞。
張白知道一些身懷幾道規則的人被普通人弄死的事兒。
除非規則合一成為‘神’,否則規則越多,等級越高,並不一定真的能對低等級者碾壓。
陰溝翻船的事兒,甚至可以說很常見。
旗袍少女聽到‘規則從心’幾個字,麵色微凜,雖然早就猜到了,但還是覺得震撼。
規則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得到的。
敲門人最多者都擁有一道規則,但那是建立在敲門人家大業大的基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