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火道人繼續誇道:
“再看軒轅賢弟如今不過三百來歲,已入歸道境,這資質,讓為兄都嫉妒。
你們妖修與人修不同,人修三五百年修成正果的也有,但是妖修沒個千年,難觸大道。
我觀軒轅賢弟離化神境應該也不遠了,百年之後,便可渡劫飛升了。
難得難得!”
原本聽到離火道人誇自己資質絕佳,軒轅崢臉上還露著些洋洋自得,可當離火道人一提起渡劫飛升,軒轅崢就變了臉色。
“離火兄勿要再誇我了,小弟真是慚愧!
提到這渡劫飛升之事,實不相瞞,小弟十年前已經到過化神期圓滿,可惜功德不夠,隻扛過了第一道劫雷,便跌境了。”
離火道人大驚:“十年前軒轅賢弟就渡過成仙劫了?現在是跌境了?怎麼會?
我與軒轅賢弟相識時日雖短,但是危難時軒轅賢弟對我不離不棄,助我護住道基,幫我療傷,如此仁義大善之妖,怎麼可能功德值不夠?”
軒轅崢歎氣道:“一言難盡啊!”
離火道人追問:“軒轅賢弟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妨講來為兄替你參詳一二?為兄不才,卻也是入了地仙境的,這渡成仙劫之事,倒也熟悉。”
軒轅崢思索著,這人教的道承,最是會趨吉避凶,自己這身大凶體質,說不一定在人教道承中,有破解之法。
這離火道人,看來不是什麼奸邪之輩,性情也豪爽,又出自名門,信譽應該是有的。
斟酌再三後,軒轅崢慎重的向離火道人行了個道揖:
“離火兄,下麵小弟要說的話,因關係到小弟的切身安危,小弟對兄長是放心的,但是還請兄為我保密。”
離火道人看軒轅崢如此慎重,便知他所言非虛,便承諾道:“軒轅賢弟如此信任我,我自是會替軒轅賢弟保密。”
軒轅崢定定的看著離火道人,離火道人複又起誓道:“道門人教弟子離火,今向蒼天起誓,今日軒轅賢弟透露之隱秘,絕不透露給第三者知曉,若有違背,請天道責罰。”
軒轅崢看離火道人立下了大道誓言,這才將自己的大凶災難性體質道出。
說到與青牛的因果時,離火道人臉色有些發白。
好家夥,這就是一實打實的凶神啊!
自己之前的遭遇,莫不也是這凶神克的?
自己居然還欠下了這凶神的人情,真是沒處說理去了。
軒轅崢見離火道人臉色有些不好,便知離火也有些忌諱他這特殊體質了。
“離火兄,小弟今日向您坦言,是敬重您的人品,也自覺與兄的性情相投。
若兄對小弟這身特殊體質有一絲芥蒂,還請坦言。咱們就此別過,為了兄的安危,小弟定會躲得遠遠的,自此之後絕不靠近三清觀半步。”
說完這些,軒轅崢便欲站起來送客。
離火道人初聞真相,確實有些顧忌,又猜測自己之前的遭遇,可能是被軒轅崢克的。
他是個直性子的人,所有的心思都露在了表麵上。
但是被軒轅崢如此一說,再看軒轅崢滿臉的坦然,卻又羞愧起來。
思忖軒轅賢弟如此信任我,將這自身最大的隱秘都告訴了我,我剛才還對人家滿心的感激,跟他稱兄道弟的,怎麼能立馬就嫌棄起軒轅賢弟來了呢?
況且,那誤食牛鞭之事,說是軒轅賢弟克的,也不過是妄加猜度;事實是自家的道童放錯了藥,軒轅賢弟還不離不棄的對自己施以了援手。
自己怎麼能如此的小心眼呢?
想通了這些後,離火道人也起身,對軒轅崢行了個道揖,直白的說道:
“剛才我是真被軒轅賢弟的話嚇著了,也胡思亂想了一些。但是我離火是拎得清的人,無論如何,軒轅賢弟確實對我有大恩。
休要說什麼不再來往的話,為兄不怕你克著我。”
聽到離火道人如此說,軒轅崢放下心來。
兩人重新入座,茶水已淡,軒轅崢直接換上了酒水。
男人不喝酒,交不到好朋友,男人一喝酒,兄弟滿街走。
三杯酒下肚,之前有些尷尬的氣氛又熱絡了起來,軒轅崢與離火道人,一個喊“兄長”,一個呼“賢弟”,就似那離散多年的親兄弟般暢聊了起來。
軒轅崢打聽道:“兄長,您出自名門,對小弟這難言之隱,可知道有什麼破解之法?”
離火道人勾著軒轅崢的背,說道:
“軒轅賢弟,剛聽完你的描述,我就在想啊……
你這是氣運衰敗之故,還是被人下了詛咒呢?”
軒轅崢思索,這氣運之說,在洪荒小到個人,大到教承,都有其興衰命理。自己這氣運,確實是比較的衰,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