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續(1 / 3)

公元前某某年,天南國國主突然駕崩離世,固若金湯的朝局嘩然一陷……

“啟稟太後,國不可一日無主啊”紫雲大殿之上渲染著一片素色,一位白發老者手持官牌,趺地哭嚎著。

寶座上的身影淩弱,黑白夾雜的細發散亂在額前,她環抱著懷中的排位,撫摸著上麵的盤龍紋路,眼角的淚水順勢而下,連身上的素袍都泛著汙光,完全沒有了昔日的端雅華貴。

她全然不顧底下的老臣,繼續癡望這門外雲霄之處的風塵。

“太後,請您決斷啊!”那位老臣顫著胡子。

其餘所有的重臣都齊聲複議那老臣的話。

他們個個麵帶危色,全無喪主之痛。

“我的,皇兒啊。”太後顫抖著手指,劃過排位上的名字說:“皇兒,你剛世不久,何人有為你掛戀過,你膝下無子,這些老臣一個個進言說國不可一日無主,你要哀家如何事好。”

說到這太後寬袖一揮將麵前的酒杯揮掉在地,然後指著底下的全臣,又說:“你!還有你們!你們要哀家如何事好。”

地下的臣子見狀便道:“太後息怒。”

“你要哀家如何息怒。”太後仰閉著眼睛。

這時又有個老臣說道:“皇上突然離世,也無子嗣,但我們天南國不能滅啊,國往今來國不可一日無主,懇請太後主持重立新主。”

全臣:“請太後重立新主。”

太後站了起來:“好一個重立新主!”

“請,太後決斷!”那些老臣繼續進言道,一點也不怕動怒了眼前的太後。

“哈哈哈哈!”太後踉蹌了幾步,大笑了幾聲,聲音如哀猿長嘯。

她將手中的排位端正的放在那把蛟龍椅上,然後向它拜了一躬,轉聲道,語氣極冷:“你們這些大臣口口聲聲說,先帝對你們恩重如山,現在卻都在此做階下囚,你們有何顏麵麵對先先皇,有何顏麵擁立在這天南國土之上。”

說著她慢慢向前走了一步,雙手攤了攤寬袖看著跪立在正中央的老臣問道:“將愛卿,你何時入朝為官的?”

將子夫:“啟稟太後,臣太祖皇時期。”

太後仰著頭,眼神裏充滿了淒涼:“將子夫,轉眼間你與哀家都老了,當年太宗皇年幼,太祖皇見你小小年紀聰慧過人,便安排你作為太宗的侍讀,你與太宗皇年紀相仿一起長大,雖是君臣也是兄弟,我當時也隻不過是你們身邊的研墨宮女,我親眼見證了你倆人之前的兄弟之情。後來太宗上位,我為妃伴他在後宮,那時太宗時常和我說,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會信子夫,重子夫,升子夫。”

說到這將子夫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太後,臣明白當初不是太宗的這翻信任,隻怕將子夫我早就死在那把砍頭刀之下了。”

太後微顏一笑繼續說道:“別叫我太後了,你我還有太宗當年一起渡過多少風波,我那時就把你當做我哥哥一樣看待,你還是叫我千婉更好聽些。”

將子夫:“太後,老臣不敢!”

太後收起僵硬的笑容:“是名號讓我們都生疏了,那你可記得太宗臨死的囑托?”

將子夫:“臣……記得。”眼角的淚水都已經浸濕他那花白的胡須。

將子夫響嗑三個響頭哀道:“臣虧對太宗,沒有完成太宗的囑托,護好太子,幫助他鞏固江山。保他一生安坐此位,沒想到他竟然……白發人送黑發人啊!臣愧對太宗啊。”

說道這太後整個身體都開始晃蕩,她緩緩道:“是我皇兒苦命。”

說著她又看向將愛卿道:“將子夫,難道當年走南闖北的情分你都忘記了嗎?”

將子夫:“臣,沒忘。”

太後語氣頓時方丈起來:“既然沒忘,那你今日為和要在這紫雲大殿之上,麵對太宗神像,說出重立新主的事。”說著她指向太宗的神像。

將子夫立馬踉蹌爬起走到太宗像前連翻磕頭道:“千婉,我已經愧對太宗沒有護好太子,讓他患疾而死,我不能一錯再錯讓整個天南國都滅了啊。”

“太子剛當皇帝沒幾年,還無子嗣,你們要新立其主,你怎麼不把天南國打包送給正在我國邊塞入侵的地音國啊。”太後激動的說著。

將子夫顫抖著:“臣……臣……內亂外患,國中無主,國將不國啊”

太後輕哼了一聲道:“國將不國,你要我立誰為主啊?”

太後剛說完,外麵便通報道:“向陽王,劉暢飲覲見。”

“向陽王!將子夫!”太後抽出旁邊的天子劍指向將子夫道:“你既然和向陽王串通一氣,你難道不知道太宗與他為了皇位有大仇嗎?你既然把太宗的天下給了這樣奸人。”

將子夫癱倒在地道:“他姓劉啊!是太宗的弟弟,是皇族血脈我……沒辦法。”

“難道,你不知道劉暢飲生性殘暴嗎?”

太後還沒有說完,便聽到門外傳來高昂的聲音:“這是說誰生性殘暴啊。”

群臣聞聲都跪拜在地,隻有太後和將子夫,太後手持著劍真想把底下的眾臣都殺了:“你~你們!”

“呀!皇嫂,你手握長劍這是幹嘛啊。”那人輕蔑的說。

太後劍指著殿下的人說:“好你個劉暢飲既然身穿龍袍,你可知道這是死罪。”

“哈哈哈~”劉暢飲狂笑幾聲,看看自己的衣服,上麵個盤龍雀躍神色都變的輕盈。

“皇嫂,你看看這些大臣,我這衣服不穿的恰當好處嗎。”

太後:“快來人!抓住這個狂妄的奸臣。”可惜沒有一人回應,包括將子夫。

“哈哈哈……”劉暢飲得意的朝殿上走去。

“你幹嘛!”太後也開始慌亂起來。

這時將子夫攔在前麵,劉暢飲看著他眼角頭著恨意,但也換成了刺耳的嘲笑聲:“將子夫,真是太宗身邊的好狗啊,天南國的神童將子夫,嗬嗬你沒想到吧,你我鬥了大半輩子,這次竟是你親自把我送到這紫雲大殿的寶座上。”

“劉暢飲,你別忘記答應我的。”將子夫說。

劉暢飲推開他的手道:“這你放心天南國是我的國,我自然會派兵攻打地音,還有……”

說著他看向上麵慌亂的太後道:“那是我的嫂子,我們都是一家人自然也會護她周全。”

說完他便緩緩向殿上走去,將子夫也讓了道。

這時太後將太子劍舉起道:“劉暢飲,今日除非你從我的身體上爬過,不然你休想坐在這寶座之上。”

說著她便向劉暢飲刺去,可惜劍沒近身便被他彈了出去,然後一手被他掐住了的頸脖。

將子夫上前推開了他,說:“你要傷她,我既然能把你送上去,就能將你淹死在這寶座之上。”

“你!”劉暢飲不服,但也不敢怎樣,畢竟鬥了一世,他知道將子夫的本事,隻是哼了一聲,便要坐上那把蛟龍椅。

“不要啊!”太後想去阻止可惜被將子夫抓住了。

就在他即將坐下的一刻,門外有一宮女急忙跑來。

“太後!太後!”

可是官兵確把她攔截在門外,這時一個臣子說:“大膽婢女,紫雲大殿豈是你低賤之人,亂闖的,快點將她就地斬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