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空氣悶熱,外麵知了不停鳴叫。
空調房裏,非初言舒服的靠沙發上吃雪糕,整個人好不遐逸。
一道惹人心煩地聲音,突兀打破這寧靜時光。
“非初言,上來給本少爺搓背!”
給他搓背?
求人還一副命令口吻?
非初言全當沒聽到,更加歡快舔雪糕。
“非初言,本少爺叫你,你沒聽到?”
“我不方便,你趕快上來給我洗頭!”
見她不應聲,少年叫的更歡快了:“非初言,非初言……”
被他煩的實在受不了,非初言起身正準備上去。
少年接下來一句欠揍哀怨的話,讓她又心安理得坐了回去。
“非初言,你如此對待傷殘人士,你會遭報應的!”
她會遭報應?
救了出車禍的他,同意讓他住進她家,才是上天對她最大的報複!
非初言盤腿坐沙發上,不顧他的呼喊,調大電視聲音。
……
啪!
電視被關了。
約莫十七八歲少年,拄著拐杖站到她麵前,黑眸不悅瞪著她。
黑色碎發淩亂,深邃如琢的五官,高挺鼻梁下,絕美唇瓣緊抿,潔白的襯衫襯得他身材挺拔。
領口鬆了兩顆,水珠順著他性感鎖骨,滑向不知名地方…
“你,你這麼快就洗完澡了?”非初言咽了咽口水問。
宮北爵奪過她手裏冰淇淋棍,扔到垃圾桶裏,皮笑肉不笑問:“非初言,雪糕好吃嗎?”
“不,不好吃!”非初言怕怕說完,又賠笑道:“我剛準備上去,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下來了。”
聽完,宮北爵發出一聲急促冷笑:“非初言,我看起來很傻嗎?”
“不,不傻。”非初言結巴說,他比全世界任何人都聰明。
“那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敢忽悠我?”宮北爵揪著她的小耳朵,咬牙問:“非初言,你不想活了?”
“疼疼疼!”非初言握著他手,求饒說:“快放手,我錯了!”
“哼!”見她痛的眼淚快出來,宮北爵重重哼了聲,這才放開了她。
他單手插進口袋,拽拽說:“我餓了,去給我做餅幹!”
拽她耳朵,還讓她給他做餅幹!
非初言摸著通紅耳朵,不想去。
“不願意做?那也不想我給你複習了?”宮北爵挑眉說:“正好,我今晚有遊戲要打…”
“不行,你不能打遊戲。”非初言阻攔道:“你答應會幫我複習的!”
宮北爵不言,卻舔了舔唇。
非初言立刻懂他意思:“要吃餅幹是吧?我現在就去!”
這種捏著別人命脈的感覺,還真是不賴!
宮北爵坐在沙發上,舒服地想。
…
沒過多久,非初言就把餅幹端了上來。
在吃上麵挑剔如宮北爵,也不得不承認她做的不錯,得到了非阿姨真傳。
真以為他會莫名其妙嚐試,她做的餅幹,他可非高檔食物不進口的人。
會讓她做餅幹,隻是因為懷念小時候非阿姨做過的餅幹,想試試看會不會一樣。
“這些都是我的!”宮北爵修長手指點了下盤子:“你不準搶!”
她才沒準備跟他搶,她想吃分分鍾自己做。
非初言說:“你快點吃,吃完了,我還要做呢。”
“不用做了,這些夠本少爺吃了。你去寫作業。”宮北爵咬著餅幹,毒舌說:“這麼笨還不用功?不知道勤能補拙?”
非初言“……”
她是因為誰貪嘴要吃餅幹,才沒及時寫作業?
他這樣說要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