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聽雲一點也不了解黃摯。除了他喜歡球鞋和遊戲,聽說過父親和二姐,其他一概不知。
可他卻好像很清楚她的喜好。她吃不慣辣。剛剛下單燒烤串,黃摯和老板說免辣,但是他自己碗裏盛滿了辣椒。
不得不說,在和黃摯相處的過程中,王聽雲慢慢對他改觀。怨恨像灰塵,拂開之後,隻見清亮。除了高考那件事,黃摯是她唯一的朋友。
這份友情因過錯而生。因此,哪一天,她原諒了他,他也就走了。
王聽雲沉浸在自己的思路。
不知道黃摯問了句什麼,她敷衍地應了一聲。
他看她,“嗯?你在想什麼?”
“啊?沒什麼。”她看杯裏滿了,又端起喝一杯。
“問你,宿舍門禁時間。”黃摯撚著一根竹簽,在碗上敲打。
“啊。”她把這事給忘了——超時了。
宿管阿姨眼皮底下,從來沒有漏網之魚。晚歸能進,但要寫檢討。檢討一出,獎學金也沒指望了。
王聽雲躊躇。
黃摯結了帳,“去酒店住一晚。”
她瞪他,酒後的臉蛋燕兒紅。
黃摯禁不住捏一捏,“給你開多一間房。”真想就這麼使勁地蹂躪她。
買了日用品。
兩人到了酒店。
王聽雲一直板著個臉,沒敢看別人,生怕見到那些曖昧異樣的目光。她自己付了押金,開了一間和黃摯同層的標間。
也是巧,又遇上了剛剛那男生。
男生驚訝,“你也住這啊?”他目光溜向王聽雲。
王聽雲更嚴肅了,給黃摯打眼色。
黃摯笑說:“我們各自開了房。普通朋友。”
“哦……”男生邀約,“過不過來打牌啊,好久沒見,多聊聊。”
黃摯應了,他和王聽雲說:“早點休息。”
那個吊帶衣貼近黃摯,“多讓著我啊。”
王聽雲推推眼鏡,正想看得仔細些。
黃摯和男生進了他們的房間。
門關了。
狹長的走廊隻剩她一人。她忍住不適,開門。
進去立即洗澡。
從前無比享受的放鬆時刻,這時失去了意義。她滿腦子都是黃摯的背影。
明明隻喝了兩杯酒,熱氣一蒸,醉醺醺,腦袋都不靈光了。
她稀裏糊塗地想,黃摯有很多朋友。他一個人能過的非常好。她是一隻笨鳥。拿再多的獎學金,也還是一隻笨鳥。
她躺在床上,閉了眼,胃裏燒得難受。
她坐起來,幹嘔了幾聲。她想,自己有些喜歡上那個男孩。讀再多的心理書,都不如有一個人願意聆聽她的煩惱。
“討厭的黃摯!”王聽雲握拳,大喊。
黃摯在哪呢?他正打牌。
王聽雲去衛生間,幹嘔,嘔不出東西。
她匆匆出來,發了一條微信過去,“黃摯,你這該死的!”
收到微信的黃摯立即放下了牌。“我先走了。”
剛剛回來,見她一切正常。她不給他進房,他閑著也是閑著,就出來打牌了。現在這情況,不是醉了吧……
黃摯敲門,“王聽雲。”
她披頭散發,拍拍肚子。那股火辣勁消了,不那麼難受。她出來開門,泛紅的臉因為幹嘔又白了回去,她抖唇問:“你怎麼來了?”
王聽雲一點也不了解黃摯。除了他喜歡球鞋和遊戲,聽說過父親和二姐,其他一概不知。
可他卻好像很清楚她的喜好。她吃不慣辣。剛剛下單燒烤串,黃摯和老板說免辣,但是他自己碗裏盛滿了辣椒。
不得不說,在和黃摯相處的過程中,王聽雲慢慢對他改觀。怨恨像灰塵,拂開之後,隻見清亮。除了高考那件事,黃摯是她唯一的朋友。
這份友情因過錯而生。因此,哪一天,她原諒了他,他也就走了。
王聽雲沉浸在自己的思路。
不知道黃摯問了句什麼,她敷衍地應了一聲。
他看她,“嗯?你在想什麼?”
“啊?沒什麼。”她看杯裏滿了,又端起喝一杯。
“問你,宿舍門禁時間。”黃摯撚著一根竹簽,在碗上敲打。
“啊。”她把這事給忘了——超時了。
宿管阿姨眼皮底下,從來沒有漏網之魚。晚歸能進,但要寫檢討。檢討一出,獎學金也沒指望了。
王聽雲躊躇。
黃摯結了帳,“去酒店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