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你們為什麼不早點叫醒我?”
“我們還以為你永遠醒不過來了呢!”司馬美娘笑罵道。
“哎呀!完了完了!我一覺睡這麼久,還有好多事等著我去幹呢!”他翻身坐了起來。
“你重傷未愈,打算幹什麼大事啊?”
“哎喲!起碼得上個茅房吧!”鄧關一臉痛楚,捂著肚子往外就鑽。
“嗨!走錯方向啦,是這邊!”
他這一去就是一刻鍾,“啊呀!舒服!哎!兩位,你們是誰?”
“什麼!你到現在還搞不清我們是誰?!”諸葛雄可氣了,這一百來天可都是他在照料,雖然沒有端屎端尿的麻煩,也隻因鄧關根本就沒有這個需求。可這擦身子換衣裳都是他親手伺候著,而且自打他服用“否極泰來”後就渾身冒黑水,一個時辰不換就惡臭難聞,這黑水一冒就是十八天,差點沒將柴仇給引來。
“好像有點印象,記得也就前幾天吧!我好像見著我爹了!”鄧關抄著手,揉著太陽穴。
“你不會得失憶症了吧!”
“兄弟,這是三個月前的事了!”
“這麼說這事是真的嘍,他在哪兒呢?”
“他代你衝出去了!”
“那我去找他回來!”說著他抬腿就要走。
諸葛雄一把將他拽住了,“兄弟啊!你真失憶了嗎!這是神火教總壇,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那我是怎麼來的?”
“我怎麼知道你是怎麼來的!反正你現在不能走!”
“我記得我來的時候手裏好像拿了點什麼東西?”他捏著下巴。
“一把刀!”司馬美娘說道。
“讓你爹拿走了!”諸葛雄又加了一句。
“嗬!”他突然變得異常輕鬆,“這刀要是丟了就不關我的事了!”說罷,啪地一拍手。
“嗨!這什麼人呐!”諸葛雄嘀咕道。
“殿下,您現在沒事了吧?”衛申圖非常關心。
“那老不死的下手毒哇!那麼長的銀針,從前邊插進去,打後邊出來,他也不怕折在裏邊!”一想起那天鄧大夫對他用針,太子就毛骨悚然。
“隻要你身子好了就什麼都不用怕了,這老頭的醫術還真是通神啦!”衛申圖也不得不讚歎。
“他分明是公報私仇!他我往死裏整啊!衛先生,你得給我報仇血恨!”
“殿下!下官有一事要稟報,還望您別發火才是!”衛申圖顯得有些為難。
“本宮現在連發火的權力都被那老不死的剝奪了,父皇母後命我這一個月內不能發火,不能親近女色,不能喝酒吃肉,哪兒也不許去,每天盡喝稀粥,缺油少鹽的,你讓我怎麼活哇!”
“殿下,前日聖上封小皇子為秦王,這事您應該不知道吧!”
“沒人告訴本宮呀!”
“這就對了!聖上怕殿下為此事心急上火,這也是為您好!”
“這麼大的事都不通知本宮一身,分明不把本宮放在眼裏!哼!不就一個小小的秦王嗎!又不是秦始皇,本宮才不擔驚受怕!”
“殿下,此言差矣!秦王這個封號非同一般,李世民沒當皇帝的時候就是秦王,這不應該是巧合吧!”衛申圖勸太子別發火,又在一旁煽風點火!
“你的意思是說父皇有讓他做太子的打算?”
“你那天突然就起不來了,朝廷上下為止議論紛紛,都怕您一屁股坐在龍椅上就起不來了,聖上也有他的苦衷!”
“混賬!你到底是哪邊的?為什麼幫著他說話!你是不是想改換門庭啦?”太子殺氣騰騰。
“不敢!殿下!臣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就臣這模樣,除了殿下您,天底下還有誰要臣呢!”衛申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鼻子被打平了,聲音異常沉悶。
“你知道就好!那老不死的上哪兒啦?”
“小皇子封秦王之後,他就搬出了皇宮,昨日他的小藥鋪開張了,他是頂了人家的鋪子。”
“不慢嘛!”太子冷笑道,“生意還好吧!”
“剛才臣從他的藥鋪回來,還算湊合!”
“你去他那裏幹什麼?”太子使勁地瞪著他。
衛申圖被瞪得發毛,“殿下,臣是去治這爛鼻子!”
“哦!這麼說你還有求於他,是吧!混賬!你是本宮的屬官,你的小命就是本宮的,你怎能去仇人的鋪子看病呢!他就沒拿那麼長的銀針紮你!你跟他是不是一夥的!上次禦花園那事是不是你演的苦肉計!本宮突然癱瘓一天是不是你下的藥!”太子邊說邊戳,將他戳到了牆角。
衛申圖哭笑不得,百口莫辯,“殿下!臣對殿下死心塌地、忠心耿耿,如有半點對不住殿下之處,臣發誓這個鼻子永遠好不了!”
“你這爛鼻子本來就好不了!你的事先放一放,你去替本宮辦件事,命令武林盟主想個法子將這老不死的變成一塊人肉幹,這事若成了,你的事一筆勾銷!”
“殿下!臣沒什麼事呀!臣冤枉!臣這爛鼻子還指望那老不死的呢,您能不能寬限幾日?”衛申圖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