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瞞不過老和尚你呀!沒錯!老夫識得這小子,真沒想到,他居然是神火教的死對頭。”
“你在何處識得?”
“老和尚,別怪老夫不相信你,在這兒,老夫誰都不信。”
“不要緊,你與他是什麼關係呢?這總可以說吧?”
“他是老夫的小兄弟,八拜之交。”火龍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能被你看上的,絕非凡品,看來你這個小兄弟給神火教惹了很多的大麻煩,柴仇這小子病急亂投醫,居然打起了咱們的主意,可笑,可笑至極。”了塵微笑著說。
“想不到他會如此厲害。”火龍丐歎道。
“你並不了解他?”
“老夫看走眼啦!”
“從他們透露的消息來看,他應該比較年輕。”
“這個老夫可以告訴你,論年紀,他可以做老夫的孫子。”
“天下何時出了這號人物?後生可畏啊!”
“實話跟你說吧,老夫也不知他出自何處?就好像從石縫裏蹦出一樣,‘砰’的一聲,突然就有了。”
“這真乃武林之福哇!”
“還不好說,反正能與神火教作對,應該也壞不到哪裏去。”
“咱們還是有指望的。”
“指望他?”
“指-望-你!”老和尚意味深長地說。
他倆在裏邊聊天,外邊一個神火教鷹犬腰挎彎刀,大步流星地走了起來,在門口站定,將頭盔一掀,赫然是絳州龍門派掌門司徒彰,他唰地抽出長刀,在鐵閘上“哐哐哐”地敲打著,“兩個老東西,想起來了沒有啊?”
火龍丐厭惡地望了他一眼,揶揄道:“喲!你還沒升官啊!都大半年了,還是牢頭獄卒一個,身邊連個跟班都沒有。”
“說不定在咱倆這兒聽點賊話,柴仇這小子一高興,讓他幹點斟茶遞水刷馬桶的活計。”了塵大師嘴上功夫也不弱。
“話不能這麼說,鄧關與你們非親非故,你們好歹也是成名多年的老妖精,就真的沒聽過?”
“老夫隻聽過狗叫!”火龍丐掏著耳朵。
“哼!老不死的,老子看你還能得意幾時。”司徒彰氣急敗壞。
“莫生氣,老夫給你講個笑話,一聽這個笑話,保準你再也不會生氣啦!說當年秦昭王屁股上長了一個膿瘡,那玩藝兒可真長對了地方,不上不下,不左不右,秦昭王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疼痛難忍,萬般無奈之下,他就下了一道旨意,旨意上說啊,如果有誰能給他舔這個膿瘡,讓他舒服,他就賞這人一輛車,結果你猜怎麼著?”火龍丐戲謔地望著司徒彰。
“怎麼著?”了塵大師明知故問。
“他開了一家車馬行!”火龍丐指著司徒彰狂笑,了塵大師也好一陣大笑。
司徒彰可算被這番話氣炸了肺,拿著彎刀的手抖個不停,“你你你,好你個火龍丐,你、你,老子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老子這、這就砍你。”他氣得五官扭曲、結結巴巴。
“別生氣!你的日子還長著呢,大不了老夫讓你升官,不就是鄧關那小子的下落麼,簡單,隨時都能說給你聽。”火龍丐又“好心”地勸著。
“滾開!”外邊一聲斷喝,一聽就是個姑娘。然後就看到司徒彰如見了貓的老鼠一般,唰地退到一旁,恭恭敬敬地一抱拳,“屬下參見柳教主!”
“哈哈哈哈!黔驢技窮嘍!”了塵大師指著外邊。果然是柳絕無,此時她杏眼圓瞪,極為厭惡地掃視了火龍丐與了塵大師一眼。
“丫頭!好久不見。”火龍丐嘲弄道。
“你還沒死呢!”柳絕無奚落道。
“老夫要是死了,你上哪兒找鄧關這個小冤家去?”火龍丐斜著眼望著她,他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回的。
“哼!即知本教主來意,就別太多廢話了吧!”柳絕無冷冷地說。
“你這是在求老夫呢!”
“你這條老命能否再多活些日子,就看今天你有沒有讓本教主認為你還有活下去的必要。”柳絕無殺氣濃鬱。
“嘖嘖嘖!丫頭,老夫從小與高人學藝,偶得文王八卦正課之數,要不要老夫與你斷斷姻緣?”
柳絕無深吸了口氣,強忍心中的憤怒,“哼!此事不用勞煩你,既然你有如此本事,何不算算你還有幾日陽壽!”
“用不著,反正今日不是老夫大限之期。”火龍丐捋著胡須,雖然滿頭銀發亂七八糟,這一綹胡須卻被他捋得溜直,閃閃發光。
“哼!隻怕這次你要失望了。”
“其實鄧關還是蠻不錯的,雖是個有婦之夫,還有一子,。。。。。。”
“接著說!”
“其人虎頭虎腦,精明強幹,踏踏實實,其子冰雪聰明,乖巧伶俐,醫術通神,估計與百年前人見人怕的公孫不活還有些許淵源。”火龍丐瞟了一眼柳絕無,這些事反正瞞不住,不如幹脆早點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