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還能有什麼意思,當然都給哢嚓了唄!”銀輪若無其事地說。
“你們的意思是老朽早晚也得走那條路?”鄧大夫嚇了一跳。
“你不同,如今偌大的聖教就你一個大夫,不管情形如何,咱們兄弟二人都會保你比較完整地出來。”金杖拍著他肩膀保證道。
“啊!你們好狠的心呐!你們是要將老朽往死路上逼呀!死沒良心的。”鄧大夫指著他們的鼻子罵道,罵完了撥腿就走。
金杖一把將他抓住了,“哎!既然你來了,就說明跟咱有緣,你死了對咱們也沒什麼好處,反正今天你不去也得去,去也得去。”說罷不由分說就將他拎了進去。
柴仇的寢宮內,雖然他隻是個小小神火教教主,可這寢宮的奢華程度一點也沒比皇帝的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柴仇此時已經沉沉地睡著了,打著粗重的、急促的鼾聲。金杖與銀輪拎著鄧大夫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離他有三丈左右的地方停住了,因為再近就容易被柴仇發覺,在這麼個時候、這麼個地方被逮到,下場隻有一個,肯定會被“拆”得七零八落。銀輪朝前邊指了指,鄧大夫當然明白他想要自己幹什麼,他也不傻,手舞足蹈地比劃著,表示自己不去,去就會被“哢嚓”掉。他不去,他們自然拿他沒辦法,互相瞧了瞧,一把將鄧大夫推了過去,然後閃身出了大殿,將大門給帶上了。鄧大夫幾乎摔倒在柴仇床前,他悄悄抬眼望了一眼躺在龍床之上的柴仇,他心裏不禁咯噔一聲,心道:天下怎麼會有如此美豔絕倫的男子漢呢?這分明就是個美人坯子,但見他長得無一處不是個標準的美人,他那副男人的麵孔居然是畫出來的,能明顯地看到他本來的麵目。細膩的肌膚,幾可吹彈即破。輕柔的毛發,正隨著呼吸聲微微擾動著,時不時輕蹙峨眉,顯得是那樣的柔弱。這個時候的他顯得順眼多了,最起碼不會亂發脾氣、動輒要死要活、要砍要殺。不過他此時的模樣還是相當駭人的,但見他呼吸急促,輕一聲、重一聲,輕的時候氣若遊絲,重的時候如天降巨雷,且渾身赤紅,散發出一種奇特的味道,說香不香、說臭不臭,極是難聞。隨著呼吸的節奏,偶爾還睜開眼睛,透出血紅的目光,自然將鄧大夫嚇得三魂出竅。他隻呆了一小會兒,就如作賊一般捏著鼻子,輕手輕腳地出來了,出得宮來,長籲一口氣,“啊--!好險!”一看這兩老頭居然如門神一般站在旁邊,氣不打一處來,他一把揪住銀輪,罵道:“你這個天殺的,你是要我死啊!”
“別別別!老頭,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銀輪急於脫身,卻又不敢用強,隻得結結巴巴求饒似的哀求著。
“鄧老弟!消消氣,咱們兄弟要是有法子,還用勞煩你嗎?”金杖也在一旁幫著銀輪說好話,要是往常,鄧大夫早就上閻羅王那兒報到去了。
“哼!”鄧大夫恨恨地將銀輪推到柱子下邊,“還好,老夫活著出來了。”他終究是放開了銀輪。銀輪卻還是心有餘悸。
“老弟,教主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呀?”金杖問道,也不知什麼時候,鄧大夫就成了他老弟,要論輩分排下來,鄧大夫都成了神火教的“四護法”。
鄧大夫搖搖頭,“目前來看,不好判斷,治病少不了望聞問切,可老朽就隻遠遠地瞧了一眼,哪曉得是哪門子鬼上身呀?”
“那怎麼辦?”金杖兩手一攤。
“我知道你一定有法子的,對不對?”銀輪再也不敢隨便揪他了。
“稍稍有些許眉目,不敢肯定。”鄧大夫捋著胡子,莫測高深地說。
“有了眉目就好,那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呢?”金杖非常著急。
“以前那些大夫給你們教主看病,可有脈案留下?”
“這個好像有,我這就去取。”說罷一陣微風拂過,金杖就失去了身影。沒多久,一道淡淡的陰影閃過,金杖又站到了鄧大夫眼前,一本脈案交到他手上,臉不紅氣不喘。
“好快呀!”鄧大夫若無其事地讚了一聲,翻開來粗略地看了一遍,良久,打嘴裏冒出了一句,“原來如此。”
“什麼病?”銀輪非常期待。
鄧大夫瞟了他一眼,“你就這麼想要你家教主得病呀?”
“你、你小聲點,我什麼時候期待教主得病啦?”銀輪低聲辯解道。
“老二,你別急,看他怎麼說。”金杖比較沉穩。
“無藥可醫。”鄧大夫緩緩道。
“什麼?無藥可醫!那就是絕症啦?唉!”銀輪急得直砸手。
“這不是一般的病,好像是心病。”
“心病!?”
“沒錯!心病還須心藥治。”
“呔!老頭,你說點有用的行不?”銀輪實在忍不住了。
“待他安靜下來,老朽再來給他號號脈。”說罷,鄧大夫倒背著雙手,大搖大擺地走了。
銀輪指著他遠去的背影,“你。。。。。。!”
柴仇又撒瘋了,柳絕無自然也沒個好臉色,柳老頭恭恭敬敬地站在她跟前,“你說,你到底給耶律不花吃了什麼藥?為什麼他突然之間就喜歡上了教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