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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口,沉沉霧靄中,隱約出一位銀發老太太,慈眉善目,如神似仙。
“春瓜啊!找不回來,就算了,你別忘了秋瓜,俺是見不到恁倆成親了……”
“奶奶……”
春瓜猛從床上坐起,惶恐的眼睛急忙掃向窗口,隻見晨靄中隱現著前樓的一角。
還是這一場驚夢!
春瓜唏噓著,抖落掉額頭的汗珠,眼睛不自禁的掃向床尾處的牆壁,一張張的素描占據了整麵牆,雖不協調,但也錯落有致:農家的爛牆院落、海邊的岩礁浪花、水中的魚嬉蓮葉……尤其中間的一張人物素描,鼻孔裏不由地冒出一股冷氣。
素描畫中的一對姊妹,側身相對:左邊細柳扶風,風情萬種的,叫徐詩涵;右邊的桃枝翹首,嬌紅如醉的叫京思語。雖是黑白交混,但也感覺到這對姊妹花的光彩照人。
這畫中的人,不得不說是積壓在春瓜心頭的一塊病。
春瓜本名範林,二十多年前,父親範春來的好友——鐵鍁,因車禍與妻子雙雙罹難,遺留下一對孿生姐弟。由於鐵鍁的哥哥抓鉤家景慘淡,在村長的調解下,範家領養了姐弟倆。
誰料,天有不測風雲,領養的女嬰患得風疹之類的傳染病,當時農村醫療條件差,難以治愈。麵對鄉鄰和抓鉤的刁難,範家隻好將病嬰送往縣城醫院診治。巧遇到兩對失孤的夫妻,好意領養病嬰,並竭力幫助送往大城市診治。
誰知,抓鉤私下裏與失孤夫妻達成協議,並以自己女兒病夭相威脅,逼迫範家將病嬰送給了失孤夫妻。
自此,範家在鼓嶺村落下了出賣好友病嬰的罪名,成為不知情人口誅筆伐的對象。範老太太覺得愧對逝者,責令兒子務必將病嬰尋回。於是,範春來打聽了幾年,才領著春瓜到了海邊城市——皇島,尋到了棄嬰,幾次偷抱不諳世事的孩子,反被警察一次次地抓住。
範老太太明白事理,一年複一年,看到了孫子偷畫的棄嬰,心病倒是去掉了。然而,鼓嶺村卻沒人相信老範真的找到了棄嬰?
如今,範老太太作古了。
春瓜望著素描中的一對姊妹,孩子氣的眼睛裏翻出了些許的困惑:這麼多年了,到底哪位才是要找的那個人呢?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
一陣鳥鳴聲的來電鈴,把這個膚白鼻挺的家夥嚇了一跳,慌忙摸過床頭櫃上的手機。
“喂,夏瓜什麼事啊?”
“哥,冬瓜真的回老家接娘了!”
這個嗓子眼裏如同黏滿了蜜的女聲,便是同胞妹妹夏瓜的一貫撒嬌腔調。
春瓜兄妹四個,自己排行老大,接下來的兩個妹妹——夏瓜和秋瓜,電話裏提及的冬瓜便是最小的弟弟了。至於秋瓜,她可是在美國正留著學呢!
“是你讓他去的吧!”
春瓜冷冷地回了一聲,心裏知道每次接到這樣的電話,弟弟已經駕車在路上了,哪怕自己再去阻止,也是鞭長莫及。
“哥,俺哪能攔得住他啊!”
“好了,隨他去吧!”
春瓜掛了電話,望一眼牆上的一對姊妹,腦子裏不時地想到好友肖誌的妙計--“錯過了徐詩涵,為什麼不主動追求京思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