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就把那天老太太對她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再把和兩位舅母之間的對話細細的說了一遍,最後才說道:“世子爺。。。。。”
“叫我鶴軒。”杜月城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道,“這是我的字。”
天然小臉一紅,有些不安的說道:“那怎麼行,哪裏有妻子直接呼丈夫的名諱的,被人知道了又要說我張狂不知禮了,不行!”
天然婉拒,雖然在現代直呼名諱是天經地義的,可是在古代不行,就是夫妻之間也不能,妻子要稱丈夫為老爺,丈夫要稱妻子為夫人,這是千百年來的規矩,就如同在甄府,她的爹就稱呼她的母親為夫人,母親也稱呼父親為老爺,耳濡目染她已經習慣了。
突然聽到杜月城這麼說天然真的嚇了一跳,她都有些懷疑難道他也是穿來的某位大哥?要不然怎麼能如此的不遵世俗規矩,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禮教的束縛。
“我說行就行,管那麼多幹什麼。世子爺這個稱呼在外人麵前叫就好了,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就叫我鶴軒。”杜月城看著天然有些窘迫的樣子得意的說道,最後還忍不住的在她的臉頰上偷了一個香。
天然的臉就像是熟透了的櫻桃,想要掙開杜月城的懷抱,反而卻被他圈的更緊了,隻聽他鄭重地說道:“隻有你才能這樣喚我,其餘的都不許,這是你我之間的親密。”
天然呆了呆,想要拒絕的心思慢慢的淡了下來,垂著頭,低低的喊了一聲:“鶴軒。”
杜月城笑了,溫柔的應了,若不是現在是大白天的,直接就抱她上床了。其實現在也可以,不過天然太害羞,他怕嚇到她,隻有深吸一口氣,硬生生的忍下自己的欲望。
“你出了什麼主意?”杜月城轉移了話題,既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也是為了讓天然放鬆一下。更多的是杜月城有些好奇,他的小妻子又想了什麼花招?
說起這個,天然的心情就放鬆了下來,賊賊的一笑,說道:“我這一招可有意思了,叫做河蚌相爭漁翁得利。”
杜月城看著天然臉上那成竹在胸的沉穩,又想起天維剛被自己識穿身份的時候曾經說過,‘你別不信,這兵書確實是我堂妹讓我給你的,隻不過她不讓我告訴你是她給的。上一次天府能成功的運送進三個月的糧草,就是我堂妹出的計謀,隻可惜她生為了女兒身,若她是男子,你我拍馬難及!’
想起天維剛的話,現在又看到天然眼睛裏閃閃發光的智慧的光芒,杜月城微微一笑:“願聞其詳!”
天然其實原本沒想過讓杜月城參與此事,但是經過了剛才的名字風波,無意間又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天然想既然他想知道,那就不能隻看著不管,好歹也要出點力,這個有點腹黑的想法,讓她的雙眸更亮了,身後的的杜月城突然覺得渾身毛毛,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六更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