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淮執聽了白如畫這番話,也隻是沉默,他抿了抿嘴,然後道:“天賦不天賦的,如今再說也沒有意義了,我如今能在公子和小姐的手下辦事,已經很滿足了,我與小蝶的命都是公子與小姐救的,這輩子,必然都是用來報答您二位的。”
見淮執這樣的態度,白如畫有些哭笑不得,他隻得換了一個方向,道:“淮執,我來曆不明,如今雖然與白薇成親了,也從未有半個從前的舊友親眷前來參宴,你對我的身份,有沒有什麼猜測。”
這番話問的淮執一愣,他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自從白如畫將一切都與李白薇說開之後,二人就親昵了不少。李白薇是個愛說笑的,平日裏總是喜歡打趣白如畫,打趣兒的時候又總是口無遮攔的,什麼“將軍”“國之棟梁”“忍辱負重”之類的話,李白薇都說過。
雖然前段時間淮執傷著,李白薇讓他休息,可淮執是個閑不住的,總還是到處忙活著管著,時不時來李白薇這報告些什麼東西,李白薇和白如畫都是信任淮執的,在淮執麵前說話總也是十分的放鬆,從不藏著掖著什麼,對於李白薇那些個口無遮攔的打趣之語,不說聽到十次八次,五六次總也是有的。
一開始他也以為隻是李白薇一時的玩笑話,可是聽的次數多了,到底能聽出些門道來,慢慢的淮執就琢磨出來了,怕是白如畫當真是個有官職在身的大將軍。
但淮執曆來做事謹慎,嘴也嚴實,這些猜測他從來都是默默藏在心裏,不曾與外人言語,即便是對小蝶,淮執也未曾吐露過半字,若非今日白如畫主動問起,淮執怕是能把這樁事兒爛在心裏一輩子。
見淮執點頭,白如畫笑了,道:“我在朝中有官職,如今也不過是暫時離開朝堂,有朝一日是要回去的,你有如此才學,隻給我和白薇做管家,到底是有些可惜了,你說是不是?”
任憑誰都能夠聽出白如畫這番話中的意思,更何況是淮執這樣聰明的人,他隻覺得心中雷聲大作,緊張的幾乎連一句囫圇話都說不清楚了:“公子、公子的意思是?我也不敢有別的妄想,隻是、若是……”
他實在緊張,改變命運的機會就擺在自己的眼前,唾手可得,他從前隻覺得自己甘於清貧心如止水,可到現在才明白,到了真的能夠一飛衝天的時候,他是沒有辦法像個世外高人似的看淡一切的。
白如畫微微頷首,肯定了淮執的想法,道:“我是武官,對你的仕途大概是幫不上什麼忙,不過我有一好友,是朝中新貴文官,等我回了京城,便將你引薦給他,他是個惜才如命的,你這樣的才華他必然欣賞,到時候不會埋沒了你。”
可淮執聽了白如畫這番話,也隻是沉默,他抿了抿嘴,然後道:“天賦不天賦的,如今再說也沒有意義了,我如今能在公子和小姐的手下辦事,已經很滿足了,我與小蝶的命都是公子與小姐救的,這輩子,必然都是用來報答您二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