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素出院的時候已經是九月初, 因著身體沒有完全好, 所以依舊待在法國調養。
駱丞自然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待在法國, 索性國內有秦嵩和宋木, 也就安心陪著自家未來媳婦了。
為了滿足某位大小姐的虛榮心, 駱丞的求婚儀式請了十數家國內最著名的媒體前來南法。
而出院後留在南法修養的商素, 則被駱丞送去了他在波多爾的埃美古堡。
古堡外的草坪移栽了成片的粉玫瑰和無盡夏新娘, 隻因為商素說,她不喜歡紅玫瑰, 隻喜歡從夏天一直開至秋天的粉白繡球花。
兩人在花海中的盛大求婚儀式, 在那之後幾乎成了所有少女夢中的向往。
虛榮心得到滿足的大小姐,在南法修養了半年, 第二年開春就被駱丞娶回了駱家。
婚禮足足辦了三日,整個燕京的名門望族無不到場, 財大氣粗的駱大總裁更是按著古製,滿足了大小姐八抬大轎, 十裏紅妝的要求。
至於聘禮。
整個駱家都是大小姐的,怎麼說也算是價值連城了。
……
商素在南法修養的那半年看過一段時間的心理醫生, 她無法分辨夢裏發生的那些事到底是自己像小說裏寫的那樣, 經曆了一場神奇的穿越之旅,還是僅僅隻是自己的臆想。
但是這段夢裏的記憶太清晰, 清晰到所有細節她都能回想起來, 甚至連夢裏那個“她”的情緒感受都跟她是共通的。
治療的結果並不理想, 醫生覺得這些臆想很有可能是創傷後應激障礙造成。
可商素很清楚, 除了剛接受這段記憶時的情緒反複, 之後她都沒有出現任何暴躁,緊張,甚至是過激的反應。
治療不起效果,商素反而接受了這段與她感情共通的記憶,也坦然接受她對駱丞的那份愛。
就像她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自殺,為什麼會突然對顧墨失去了喜歡的感覺,這份愛來得有些突然,卻不會讓她感到不適。
何況。
他家叔叔那麼愛她。
明明就是她賺到了嘛!
商素嫁給駱丞後的生活異常悠閑,喝茶種花,接一部看得過眼的劇本。
駱丞的工作很忙,但隻要商素在家,再忙他都會按時下班。
話又說回來,兩人在電話裏相處了十年,真正麵對麵一起生活卻是第一次。
如果是普通的新婚夫婦,還是見麵不足半年就結婚的夫妻,恐怕這婚後的日子少不了磕磕碰碰。
但是商素和駱丞卻默契得仿佛知道對方的一切,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不論是誰,總能第一時間找到最合適的相處方式。
當然,熱衷作天作地的大小姐,即便是懂這些,還是會時不時作一下,撩撥撩撥人到中年的某位總裁大叔。
好在如今的駱丞不是三十歲的駱丞,而是三十九歲的駱丞。
四十而立。
除了工作,他的生活隻剩下無條件寵著自家壞脾氣又嬌氣的媳婦。
然而。
商素始終有個困擾。
自從她嫁給駱丞後,他經常從睡夢中突然驚醒,然後總是擺出一臉驚慌的表情,說著白日裏從來不說的情話,然後——
要得她死去活來。
每每第二天,總裁大人神清氣爽的去上班,透支過度的大小姐隻能癱在床上挺屍。
直到一年半後,商素順利生下一對龍鳳胎,駱丞才終於不做噩夢了。
至於日常折騰……還是一點沒變。
這天午夜時分,一把年紀的中年夫妻在床上辛勤奮鬥了三個小時。
商素累得腳趾頭都不想動,身旁的男人還醬醬釀釀的抱著她不放,倒是體貼的喂了口溫水給她,喝完又纏著親了好一會兒才放開。
實在受不了駱丞白天一臉禁欲高冷,晚上狂放得跟匹野馬似的畫風轉變,商素抬手推了推他結實的胸口,有氣無力地勸道:“你……一把年紀了,悠著點。”
不過才四十剛出頭,半輩子沒開葷的老男人那裏肯接受這句“一把年紀”,低頭下嘴,一口咬在自家媳婦白皙滑膩的肩頭,一邊舔咬一邊出聲恐嚇:“明天周六不用去公司,你確定不把剛才那句話收回去?”
商素聞聲一噎,杏眼輕瞪,“說都說了,你還能吃了我不成。”
駱丞眼眸頓時一暗,低頭湊到她唇角,氣息濕漉:“一夜七次傷身,三五次還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