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大輪寺剩下的幾個護法,是傷的傷,死的死,有幾個完好無損的,也在之前段興與鳩摩智一戰當中,被段興有意無意的劍氣外射,給傷了身子,沒有多少戰力,無法給煙雨樓的兩個殺手造成任何的困擾。
這場戰鬥說起來複雜,實則隻有短短的一刻鍾時間,眾人幾番交手,包括段興和鳩摩智的互相對決,也是在短時間內迅速結束。
段興一方是抱著抓活口的心態,沒有上來就群毆亂拳打死。鳩摩智卻是從開局就做好了跑路的準備,有心算無心,就讓鳩摩智占了先機。
就這樣,前方一番僧飄灑無比的跑路,中間段興猶如仙人下凡,瀟灑比之番僧有過之而無不及,卻是悶頭追趕,時不時還射出幾記“六脈神劍”,激的前麵番僧一哆嗦,僧衣上麵多個空洞。再後麵是一群黑衣殺手組成一個黑色集團,卷起漫天沙塵,就和那烏鴉遷徙一般銜尾追殺,聲勢驚天,卻是越追距離越遠。
按道理,段興功力就鳩摩智還深厚一些,二人修煉的又同是淩波微步,段興又能在後麵不斷射出“六脈神劍”騷擾,追上鳩摩智應該就是分分鍾的事情,可詭異的是,段興的速度竟然和後麵黑色軍團保持了一致,讓鳩摩智越跑越遠,越跑越遠,拐了一個山頭之後,徹底的失去了其身影。
站在一個小山丘上,黑衣人頭領上前恭敬問道:“樓主,要不要發布絕殺令,將鳩摩智找出來?”
段興富有深意的遙遙看了一眼鳩摩智離去的方向,意味深長的說道:“無非那兩個地方,驚蛇還需先打草。”
留下摸不到頭緒的殺手頭領,一轉身,段興又向著大輪寺的位置返回,眾黑衣殺手連忙跟上,隻有那殺手頭領一邊低頭趕路,一邊暗自琢磨段興話裏意思,可知道眾人回到大輪寺內,也沒明白其中深意,隻得暗自歎道:“樓主果然是樓主,非常人所思能及也。”
待到寺內,段興環視了一圈大輪寺剩下的僧人,除了那幾個功力高深,卻被打傷的幾個護法怒目瞪視段興以外,其他僧人皆是瑟瑟發抖,不知迎接自己等人的命運如何。
之前表現出來一幅安詳的樣子,那是鳩摩智臨走之前發動了功法,眾僧人功力不夠,悉數被影響了神誌。
如今,鳩摩智離開漸遠,眾人慢慢恢複了過來,看著眼前凶神惡煞般的黑衣人,再看看身邊躺著的無數屍體,心中說不怕那是假得,隻盼著鳩摩智這個首惡跑了,對麵的黑衣殺手能放過自己等人。
無論眾僧人用什麼樣的眼神看段興,段興一概無視,在南荒見多了生離死別,這等程度不過隻是九牛一毛,隻有弱者才會怒視,才會乞求,才會奢望得到強者的憐憫。
冷眼看了那幾個大輪寺的護法,段興問道:“有誰知道鳩摩智在哪關押了一個道人?”聲音不高不低,讓人聽不出喜怒。
靜。
沒有一個人說話,隻有那幼僧低低的哭泣聲和幾個護法那隱隱得意的眼神。
毫無征兆的,段興抬手就是一指。
大輪寺少了個護法,多了個額頭有個空洞的屍體。
眾僧頓時噤若寒蟬,就連那還在小聲低哭的幼僧也被嚇的蜷縮成一團,連看都不敢去看段興一眼。
“有誰知道上個問題的答案,誰就可以活著走出這裏。”仿佛剛才殺人的不是自己,段興微笑問道。
不經意間,段興施展出“八部天龍之力”,有個和尚似要開口說話,冷不防被脾氣最為暴躁的護法一聲怒喝:“呔!爾竟然背叛法王呼?”
和尚一個激靈,馬上又縮了回去,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地上,卻是不再發一言。
這回不等段興動手,自有那勤快的黑衣殺手,生怕別人搶了表現的機會,連忙一個縱身躍出,直撲那護法,右手變掌為爪,一把就按住了對方的頭顱,然後用眼神請示了一下段興。
見段興沒有任何表示,猙獰一笑,道:“好你個番僧禿驢,去地獄裏繼續護著你的主子吧。”
內勁爆發,爪下的頭顱就如那纏著紅色血塊的豆腐花,“嘭”的一下,炸的四分五裂,紅的白的濺了四周和尚們一臉,頓時就聽到無數驚嚇之聲。
黑衣殺手舔了舔掌中的腦漿,眼神慢慢的轉到了之前想要說話的和尚身上,那和尚瞬間一身冷汗浸濕了僧袍,嚇的連滾帶爬的到段興腳邊,急切的說道:“我說,我說,貧僧知道那個道人關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