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段興,童姥之子?(2 / 2)

這聲音輕細之極,但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晰異常。卻不是李秋水是誰?

段興如今遠攻有“六脈神劍”、近身有“天山六陽掌”和“天山折梅手”,若不是怕底牌都被童姥知道,再使出“北冥神功”和“鬥轉星移”,段興完全有自信一個人就能擺平李秋水。

“手中有槍,心中不慌。”段興一身絕學傍身,此時聽到李秋水的聲音,心中反而有些躍躍欲試,想要出去做掉對方。隻是礙於童姥在此,不由得收了好戰的心思,抬眼向童姥望去。

童姥冷哼一聲,道:“她雖知道我進了皇宮,卻不知我躲在何處。皇宮中房舍千百,她一間間的搜去,十天半月,也未必能搜得到這兒。我如今還差最後一點火候,等過了明日午時,我要親手廢了這個賤人。讓你幫我掠陣,隻是以防這賤人打不過就跑。多少年了,這賤人每次都用這招,但要被我追上,就派她那些個爪牙來纏住姥姥,自己則逃之夭夭。若非如此,姥姥焉能容她活到現在。”

童姥言語之間,咬牙切齒,心中滔天恨意可見一斑。

已經熬了三個多月,也不差這一天半日的,既然童姥有心,段興索性閉上眼睛,繼續打熬功力。

果然聽得李秋水的聲音漸漸遠去,終於聲息全無。但過不到半個時辰,李秋水那細聲呼叫又鑽進冰窖來:“好姊姊,你記不記得無崖子師哥啊?他這會兒正在小妹宮中,等著你出來,有幾句要緊話兒,要對你說。”

李秋水沒完沒了的各種傳音,讓段興無法靜下心來修煉,無奈的睜開眼來,低聲道:“師父他老人家早已仙去,師伯可別上她的當。”

童姥說道:“咱們便在這裏大喊大叫,她也聽不見。她是在運使‘傳音搜魂大法’,想逼我出去。她提到無崖子什麼的,隻是想擾亂我的心神,我怎會上她的當?”

但李秋水的說話竟無休無止,一個時辰又一個時辰的說下去,一會兒回述從前師門同窗學藝時的情境,一會兒說無崖子對她如何銘心刻骨的相愛,隨即破口大罵,將童姥說成是天下第一****惡毒、潑辣無恥的賤女人,說道那都是無崖子背後罵她的話。

段興初始聽得有趣,隻覺李秋水編排瞎話的本事實在高人一等。隻是聽的多了,心情便開始煩躁異常,不由得默念“清心訣”,保持心中一片寂靜。

童姥驚訝的看著段興由煩躁到入定,不由得開口問道:“徒兒,你這練的什麼定心功夫,比我逍遙派的定功強了不少。”

段興心道:“哪是強了不少,逍遙派壓根就沒有定心功法,不是殺人、控製人的法門,便是陶冶情操的琴棋書畫等各類雜學。”嘴上說道:“這是師侄在天龍寺學來的一門靜心功法。”

“和尚們的本事倒是不錯。”童姥說完,點點頭,一口咬斷了一頭白鶴的頭頸,吮吸鶴血,便即盤膝而坐。開始最後一次打坐練功。

段興隻聽得李秋水的話聲越來越慘厲,想必她算準時刻,今日午時正是她師姊妹兩人生死存亡的大關頭。隻是心中默念“清心訣”,李秋水的話語當真是左耳進、右耳出,絲毫影響不了段興心神。

突然之間,李秋水語音變得溫柔之極,說道:“好師哥,你抱住我,嗯,唔,唔,再抱緊些,你親我,親我這裏。”

段興大吃一驚,暗道:“不好,童姥怕是要中招。”

果然,隻聽得童姥“哼”了一聲,怒罵:“賊賤人!”童姥這時正當練功的緊要關頭,突然分心怒罵,那可凶險無比,一個不對,便會走火入魔,全身經脈迸斷。

卻聽得李秋水的柔聲昵語不斷傳來,都是與無崖子****之辭。語言下流之極,即便是早已在女人堆裏摸爬打滾過的段興,聽著都不由欲念大興,全身熱血流動,肌膚發燙。連忙心中默念“清心訣”,將邪念壓製了下去。

但聽得童姥喘息粗重,罵道:“賊賤人,師弟從來沒真心喜歡你,你這般無恥勾引他,好不要臉!”

段興心越來越往下沉,知道此時已經無法勸住童姥。女人,尤其是心有所屬的女人。但凡涉及到對方心上人的時候,那是無論如何也很難平心靜氣,理性對應的。

就聽童姥又罵道:“無恥賤人,他對你若有真心,何以臨死之前,巴巴的讓他唯一弟子趕上縹緲峰來,認我做了師娘。實話告訴你,這個徒兒其實就是我跟他的孩子,當年我一氣之下,跑到擂鼓山將孩子扔給了他。他的名字叫無雲,取的是他名字當中的首字和我名字當中的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