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興道:“師父隻是將此畫卷交由我保管,其他的並沒有再說什麼。”
蘇星河道:“師父行事,人所難測。也許此事另有玄機,還望師弟多多妥善保管此卷,他日或有重用之時。”
蘇星河恭敬的說著,隨後恢複淡然的神情。隻是段興看他眼中隱約有複雜之色一閃而過,想來逍遙派上一輩的恩怨情仇極為複雜,非是三言兩語就能交待的事情,不然以自己掌門人的身份,蘇星河對自己不應有所隱瞞才是。
蘇星河又問道:“不知師弟打算如何處置丁春秋?我見師弟之前讓慕華留了他一條命,當是有其他安排。可否告知師兄?”
段興臉露微笑,說道:“丁春秋害了師父和師兄這麼多年,當千刀萬剮不足以彌補他犯下的過錯。然,一刀殺了他實在太過便宜了這廝,師弟正好會一門控製人的功夫,打算將他控製住,為我逍遙派重出江湖做打算。”
蘇星河神色凝重的說道:“丁春秋老賊心性陰狠毒辣,為人睚眥必報,師弟可有十足的把握控製住他?依師兄愚見,不如將他直接殺了,祭奠師父死去的靈魂,讓師父在九泉之下能夠瞑目或許更好一些。畢竟一旦師弟在控製丁春秋那個逆徒的過程中萬一出現點差池,丁春秋在失控之下,除了師弟以外,我們可都壓不住他。”
段興神秘的一笑,道:“師兄若是信任師弟,大可放下心來,師弟自有把握讓他再也翻不出師弟的五指山,讓他老老實實的為逍遙派做牛做馬,不敢再有異心。”
蘇星河狐疑的看著段興,想說點什麼,嘴唇蠕動了下,又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恭恭敬敬的躬身道:“小兄不敢質疑,如有失敬,請掌門人恕罪。師弟如今是逍遙派掌門人,無論師弟作何決定,師兄唯有鼎力支持,絕不會有二心。”
段興知道收降丁春秋這件事在他人看來匪夷所思,想讓別人認同唯有靠時間和事實來證明。今日自己剛得到無崖子傳承,又抓了丁春秋回來,蘇星河才對自己言聽計從。若是自己有朝一日,在處理丁春秋的事情上出現了問題,哪怕自己是逍遙派掌門,蘇星河明知打不過自己,估計也會用自殺式的方式來向自己尋仇。
此事急也不得,段興幹脆一拉蘇星河的手,道:“師兄,我們去外邊看看吧。”
出得小屋,隻見一眾人都盤膝坐在地下,閉目養神。薛慕華滿頭大汗,來去奔波,見到哪個人危急,便搶過去救治,但這一人稍見平靜,另一邊又有人叫了起來。
這些受傷之人大半都是蘇星河的聾啞弟子,那些個武林門派之人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隻是打坐將殘餘在體內的毒素運功逼出來。
眾人見蘇星河出來,皆起身過來與蘇星河打招呼,隨後提也不提秘籍的事情,隻是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段興,便告辭離去。
不過多時,場中便隻剩下了少林派、鳩摩智、逍遙派和段譽、王語嫣等段家子弟以及列旺帶來的黑風寨眾肌肉男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