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段延慶正考慮要不要答應段興的時候,遠處傳來極輕微的衣襟破空之聲,段延慶心中一動,對段興說道:“你若能戰勝此人,我再答應你不遲。”說完,段延慶停下攻擊,抽身後退。
段興神識展開,就見背後飛速來一寶相莊嚴的僧人,布衣芒鞋,臉上神采飛揚,隱隱似有寶光流動,便如明珠寶玉,自然生輝,使人細看之下容易生出欽仰親近之意。
單看僧人在空中足不沾地的飛行過來,武功便絕對不俗,可這僧人竟然招呼都不到一聲,手掌外翻,似是凝聚內力於掌緣,對著段興後背淩空劈了一掌。段興神識隻看到從僧人的手掌出劃出一道空氣波紋,直接向自己後背襲來,攻擊沒到,後背竟已有灼熱的火燒之感,仿佛一股火團向自己衝來。
“這番僧竟然也懂得用虛無縹緲的虛勁傷人,攻擊還附帶有火焰效果,我記得天龍裏隻有‘火焰刀’才能有這效果。錯不了,這番僧必然就是鳩摩智無疑。”段興心中瞬間閃過一絲明悟,身形卻也動的極快,“淩波微步”一經施出,原地留下段興數個身影,“火焰刀”刷的一下穿透了段興的殘影,打到了遠處的一顆大樹上,留下了碗大的缺口,一陣黑煙自大樹缺口處冒起,一股難聞的燒焦氣味也同時從空氣中傳來。
鳩摩智一擊未中,人已落到場中,雙手合十,對著用鄙夷神色看著自己的段興說道:“阿彌陀佛,施主好俊的輕功。”
“本王久聞鳩摩智大師在佛學、武學方麵均有深湛的造詣,今日看來,大師的心性也是無恥卑鄙之極,常人難以望其項背。這偷襲手段隻有‘好俊’二字才足以當得起。”段興變說變凝聚功力,身後隱然之間出現一個火神的虛影,隻是火神麵目模糊,讓人看不真切。
鳩摩智臉露慈和微笑說道:“大理國興太子果然言辭犀利,隻是今日貧僧前來,非是為了和太子爭執言論,而是受人所托,來向太子討一物事。”段興說的難聽,鳩摩智卻彬彬有禮的應對,吐屬高雅,讓人無法和剛才一聲不吭,就在背後偷施暗算的小人聯想到一起。
段興猜不出鳩摩智是如何知道自己在這裏的事情,但是對於鳩摩智想要的物事卻是心中大概有數。冷笑道:“大師莫不會是想來跟本王討‘六脈神劍’的劍譜吧?”
“太子果然聰慧,一猜便中。不錯,貧僧正是受故人所托,為憶故人情,想要從太子這裏討取‘六脈神劍’的劍譜,貧僧可向太子保證,絕對不會多看一眼劍譜上的內容,待拿到劍譜之後,貧僧就到故人墳前將劍譜盡數燒毀,還請太子殿下放心。”鳩摩智心中雖是好奇段興竟然知曉自己目的,臉上卻未露出絲毫異樣表情,仿佛萬事皆在自己掌握之中。
段興大笑一聲,道:“和尚,哪個告訴你本王會將‘六脈神劍’劍譜給你的。”
鳩摩智麵上依舊保持微笑,身後卻開始出現一尊佛陀虛影。就聽鳩摩智道了一聲:“如此,那貧僧隻有得罪了。”話音還沒落完,鳩摩智一揚掌,絕學“火焰刀”無聲無息的再次向段興襲去。
“我曰你大爺!”段興早已凝勢完畢,自不會被鳩摩智偷襲成功,隻是鳩摩智一而再、再而三的搞偷襲,實在讓段興氣憤不過,憤怒之下爆了一句粗口。
已經將腹部傷口包紮好的列旺站在蓬賈身旁,大是得意的說道:“蓬蓬你看見了嗎?主人也是會說大爺這個詞的。”可能是為了照顧受傷的列旺,蓬賈出其的沒有用肘擊對付屢教不改,總喜歡叫自己蓬蓬的列旺,冷冷的回道:“你的大爺跟主人說的大爺是兩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