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扶嬴這個名字聽起來很熟悉,似乎在哪裏見到過。
“是那個刺蝟燈!”
萼心腦海中靈光一現。
“沒錯”
佘夫人點點頭,慢慢挪開。
“就隻有像她那樣有才智謀略的女子,才會被陛下看重。”
望著佘夫人眼裏的光芒,萼心若有所思。
自打那日聽佘夫人說了一番話,萼心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也不像從前那麼貪玩好動,整日都待在房間裏,人都顯得穩重了不少。
可她是什麼性子誰不知道,肯定是心裏又打著什麼主意。
那天沒什麼事兒,萼心在屋裏就聽見外麵好像是來了人,弄出的動靜不小。
“出了什麼事了?”
她起身出來查看是怎麼回事,正好看見秋千架上坐了個女子。
那姑娘生得一雙勾人的丹鳳眼,往花樹底下一坐,紅花正襯美人。
“你是誰?”
萼心撥開站在院裏的清渠和明月,走到花樹底下。
秋千上的姑娘也不認生,看見她眯著眼笑起來。
“這整個王宮裏,也隻有你這裏我沒有來過了。”
聽這話,萼心大概猜到了她的身份。
“這裏不歡迎你。”
“小姐”
明月的拉住萼心的衣袖,這樣說話可是會得罪人的。
萼心卻滿不在乎,因為這位公主殿下一進門也沒講什麼規矩。
見她語氣不善,公主冷冷一哼從秋千裏站起來,看了一圈。
“這些燈都是你做的啊,比陛下寢殿裏那個是要好一些。”
她將手把玩著其中一個,背對著萼心。
“你想做什麼?”
這個不請自來的人總是給人一種來者不善的感覺。
公主回頭上下打量她,往她跟前湊了幾步。
“聽說陛下之前對你極好,所以我想來看看傳聞中的孫夫人究竟是怎麼樣的一位女子。”
“你現在看到了,可以請回了。”
原來就是個一時得意的小人來看她的笑話。
公主背著手轉了幾圈。
“看到了,也不過如此。”
看她臉上譏誚的笑意,明月在旁邊氣不打一處來。
“你!”
清渠見勢頭不對,趕快將明月拽住。
“怎麼!”
公主也發現了兩個丫鬟的異常。
“夫人這裏的宮人就是這樣對待主子的!”
萼心擋在她們都身前,厲色道
“在這裏,我才是她們的主子,你不是。”
“做主人的都這樣,那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嘍。”
“你說什麼!”
萼心哪裏被人這樣挑釁過,怒火即刻就衝了上來。
“怎麼,你還想打我不成?”
公主也不示弱。
“平南王家的大小姐而已,憑什麼這麼囂張,你知道我是誰嗎?”
萼心也不是軟柿子,自然不會懼怕她這氣焰,冷靜看著她。
“縱然你是公主,也該守王宮的規矩,而且你也不是本朝的公主,我就是打你也是教你規矩。”
她這說話的模樣,倒是和當初那些看她眼紅的人如出一轍。
“你敢!”
“如果公主殿下想試試,我也不介意奉陪。”
兩個人的目光灼灼,清渠看勢頭不對,立即上前去拉住了萼心。
“哎小姐。”
萼心被她拽地倒退兩步,但始終盯著麵前的公主。
清渠擋到她身前
“公主殿下,我家小姐最近一直病痛纏身,也不能總早太陽底下曬著,您還是先請回吧。”
看這個丫頭有禮,公主這才放棄僵持,將袖一甩。
“哼,看在你是個病人的份上,本公主就不與你計較。”
看著公主一行人遠去的背影,萼心憤然攥緊了拳頭。
清渠知道她氣不過,抓著她的手臂,搖了搖頭。
“小姐不可。”
萼心憋著股火沒處發泄,被清渠一攔長吐出口氣,咬緊了下唇。
“小姐,你不覺得這這位公主來得有些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