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最奢華的今川酒店,已然成為了當地上層人士最熱衷的交際會所,明亮如晝的霓虹燈光將酒店點綴得富麗堂皇,帶著衣香鬢影、紙醉金迷的奢靡之風。
沸騰喧鬧的聚會,在偌大的樓宇之中不斷回蕩,每一處都是人聲。
唯獨在酒店的最頂層,安靜得仿佛另一個空間。
這裏是誰也不敢踏足的領地。
兩名魁梧的黑衣男子站在頂層的電梯口,沉默如山,像是守衛著宮殿的忠誠侍衛,等待著帝王的歸來。
“叮”的一聲,電梯門應聲而開,從裏麵走出一名俊美的男子。
做工精致的黑色西裝襯托出他頎長挺拔的身材,黑色的發絲稍顯淩亂,淡棕色的雙眸好似淩瓏剔透的琥珀,但眼底卻是一片深淵,吞噬掉所有的光線,深不見底。
比普通人更顯立體的五官,俊美得宛如神隻,帶著顯而易見的異國血統,一舉一動都優雅且凜冽。
他跨步而來,氣勢淩然,仿佛是一位從中世紀走來的貴族帝王。
那兩名男子忽然肌肉緊繃,朗聲道:“岑先生,我們已按照您的要求,將人送過來了,請您驗收!”
即便在戰場也能談笑風生的兩個雇傭兵,在麵對眼前走過來的男子之時,罕見地開始緊張起來。
因為眼前的男子不是別人,而是在國外極負盛名的岑氏集團掌舵人,岑川。
聽到這兩個雇傭兵的話,岑川的眉頭驀地驟起:“你們把誰送到了我的房間裏?”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些微的沙啞,像極了北極上始終不化的冰川,凍得人瑟瑟發抖,那兩個雇傭兵一個激靈,背後冷汗直流。
岑先生看起來好像一點都不高興,難道是他們做錯了?
會不會因此惹惱了岑先生?
兩個大男人在開著暖氣的空間裏,嚇得渾身打顫:“岑、岑先生,我們都是按照您的聯絡人提出的要求,那位女士也被我們救下來,安然送到了您的房間……”
話還沒說完,岑川徑直地越過了那兩個人,緊抿著薄唇,拿出自己的房卡,打開了緊閉的房門。
在房門打開的一瞬間,柔和的燈光刹那間點亮了整個房間,偌大的空間不同於樓底下的客房布置,酒店的最頂層被完全打通,成為了岑川偶爾居住的公寓之一,整個空間的布置都是黑與白的交錯,涇渭分明,線條凜冽,如同他自身的風格。
他緩緩地走近,閑置已久的房間裏,空寂得毫無生氣。
唯獨臥室裏傳來的清淺呼吸聲,吸引著岑川一步一步地靠近,成為了他唯一的火源。
淩亂的黑色床單之上,側躺著一名身姿曼妙的女人,赤紅的晚禮服將女人的身姿完美勾勒出來,宛如一朵盛開在暗夜之中的嬌豔玫瑰。
玲瓏纖細的腰線,修長漂亮的雙腿,白皙粉嫩的腳趾微微蜷縮,像是嬌羞躲藏的花蕊,岑川的呼吸一窒,雙眸轉暗,仿佛眼底的深淵凝聚成了幽暗的漩渦,叫囂著將眼前的一切吞噬殆盡。
如瀑布般的青絲擋住了女人的臉,岑川緩緩俯下身,似是要將嬌小的女人完全納入自己的身下,伸出骨節分明的右手,一縷一縷地執起柔順冰涼的發絲,那動作不快不徐,像極了在拆封一件令人心喜的禮物。
身下女人的麵容漸漸顯露出來,她的雙眼緊閉,長長的睫羽像是鋪展成半圓的扇子,輕輕顫抖著,能癢到人的心底。
挺拔秀氣的鼻梁,嬌豔的紅唇輕啟,小巧如草莓尖的舌尖在唇齒之間若隱若現,仿佛在說著任人采擷的邀請。
岑川的喉結滾動,盯著女人那張明媚依舊的麵龐,緩緩地低下了頭,冰涼的唇印上了她的,卻又一觸分離,比蜻蜓點水還要短暫的一個吻。
他側首在女人的耳邊,輕聲呢喃:“你怎麼又落到我手裏了呢?”
話音一頓,冰冷低沉的聲音染上了纏綿的氣息。
“岑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