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陽悶哼了聲。
包廂外的音樂震耳欲聾,包廂內卻是一片清淨,隱隱約約還能聽見呼吸聲。
感覺到身下的女人有些不舒服,祁明熠才從線條優美的鎖骨抬起頭來,伸出瑩白的手指,輕輕掠過上麵的牙印,眼中盡顯滿意之色。
“你叫什麼名字?”
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有些重,耳邊傳來的聲音渾厚有力,帶著魅惑一般的沙啞,感覺到原本停留在鎖骨上的手漸漸移向自己胸前,向晴陽忍不住顫了下,眸光流轉,強裝鎮定道,“獵物。”
祁明熠對她的回答似乎感覺到了新鮮,不由得勾唇輕笑,胸腹的震動頻率透過薄薄的衣服傳出,向晴陽頓感不習慣,抬頭看向他。
眼前是一張放大的俊臉,五官深邃立體,他的眉斜飛入鬢,半眯著的眸子似有些漫不經心的慵懶,弧度又是與生俱來的狡黠,第一眼,讓人看了竟然覺得像一隻波斯貓。
向晴陽之前在電視上看到過,現實中也沒少聽說,祁明熠是出了名的惡少。她對外貌沒有過於苛刻的要求,隻是覺得,祁明熠屬於那種讓人過目不忘的男人。比如,她看了一眼照片,就能在人龍混雜的千誘一眼認出來,然後經過別人刻意的介紹,成功的來到他身邊。
向晴陽反射性縮了下身體,因為不習慣,身子微微顫抖。這舉動引來了男人的注視,祁明熠深眸熠熠,呼吸掠過她的臉頰,湊近些嗅了嗅她的紅唇,馥鬱得差點令人失神。
向晴陽光著上半身,身子不自然的緊繃,漂亮的鎖骨凸顯,弧度異常優美。她做過功課,祁明熠喜歡擁有漂亮鎖骨的女人,而她有現成的,剛好可以利用。
“這裏不舒服,我帶你去酒店。”他的聲音比起剛才的,略顯沙啞,烏黑如玉的瞳仁也愈發幽深。
向晴陽卻不從,伸出細嫩的手臂,在他要起身之前摟住他的脖子。動作比她想象的還有順利,動作連貫的仰起頭,吻上了那兩片菲薄的唇。
祁明熠有一秒鍾的錯愕,接著,便是鋪天蓋地的回應。嘴角一牽,笑得有些促狹,“跟我走。”
看著他轉身欲走,向晴陽急忙從寬大舒適的沙發上坐起身來,將裙子穿好,並拉起其中一塊布料,厭惡的擦了擦滿是口水的唇。望著祁明熠身影的目光變得陰寒,目的達到,她也就沒有理由再裝。
祁明熠走了幾步,才發現不對勁,他腳底一個發軟,略微狼狽的趔趄幾步,單手扶著牆壁,冷汗從額前的發際線滑過他狹長的眼尾,滴落到地上散開破碎。
“你把藥弄哪裏了?”他斜著一邊嘴角冷笑,藥物的驅使下,祁明熠的視線有些模糊,向晴陽高挑纖瘦的身影在他眼前分成兩個,搖搖晃晃。
向晴陽無視他的話,早知道她就把無色無味的藥物塗在鎖骨上,也不用和他吻那麼久。
腦袋昏昏沉沉間,祁明熠望見舉著刀的向晴陽一步步朝自己逼近,心裏一緊,在神誌不清之前,他用力掐住自己手掌上某個穴道,疼痛令他猛然清醒,向晴陽原本還迷離著的臉逐漸變得清晰,長得挺漂亮,心腸卻這麼狠。他反手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扭,骨頭錯位的聲音伴隨著軍刀落入地麵的聲一起傳來,十分刺耳,又有些駭人。
向晴陽疼得呲牙咧嘴,冷汗直流,這個男人明明中了藥,力氣卻還這麼大。
祁明熠抓著她的手扭向身後,將她整個人摁在沙發裏,另一隻扯住她的長發迫使她仰起頭與他四目相對,眸中一抹寒光咋現,聲音冷冷,卻是一副**的姿態,“剛剛我看到你在發抖,是害怕麼?第一次舉著刀要殺人吧?膽兒倒是挺大,敢把心思打到我頭上來,你告訴我,誰讓你這麼做的,我就放過你。”看似輕鬆,卻用了全身的力氣。
“……。”向晴陽緊抿著唇緘默不語,手腕處劇痛無比,身子又被摁住,一點掙紮的餘地都沒有,隻能緊緊貼著沙發。心跳砸得厲害,眼中含有懼意,卻不得不鎮定。
得到的是良久的沉默,身上的男人似乎是怒了,向晴陽感覺到頭皮一鬆,接著傳來杯子打碎的聲音,祁明熠將人翻過來,跪騎在向晴陽腰間,抓著玻璃碎片的手鑽進了衣服抵在她胸前,“你說不說?”
“你先放開我,我就說。”胸前的刺痛讓她不得不鬆口,眼底的寒光轉瞬即逝,卻逃不過祁明熠的眼睛。
他捏著玻璃碎片的手隱隱用力,向晴陽能明顯的感覺到刺痛,緊接著,就又感覺到了粘稠濕熱,未等她喘口氣,祁明熠帶著寒意的眸子又朝她逼近了些,“少給我玩陰的,再不說,我就把你整顆都切下來。”
向晴陽閉緊了嘴巴不說話,沉默了三秒鍾,接著便明顯的放鬆,因為祁明熠已經徹底的倒在了她的麵前,不省人事。
千誘的迷藥有一個特點,就是會有第二次藥效,饒是像祁明熠這樣定力再好的人,也撐不過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