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老卻是不可能知道這等事情,隻在一邊感慨。
“你也吃不了多少虧。”
“這白池也算是個厲害的,同他交好並無壞處,這個人情雖是欠的,但用好了也能更加拉近雙方關係。”
“瞧瞧那會兒爭辯時的模樣,三言兩語,那些長老卻都快氣瘋了。”
琴少主冷哼一聲。
可不是,要論強詞奪理不講道理,誰能比得過姓白的?
他的目光落在秘境之中烤肉的白池身上,身邊長老立即為其解說,將之前白池的所做所為一一講明。
烤肉?
琴少主眯了眯眼睛。
同已經覺得無趣移開目光的眾人不同,他卻是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遍其間場景,總覺得姓白的不會幹這種蠢事。
白池的確是在很認真的烤肉。
但很多事情不對。
他感受不到火堆帶來的溫度,但架上的火雞卻實實在在的越變越焦黃。他聞不到肉香,聞不到煙火味,甚至撒辣椒沫時不小心讓其在空氣中飄散了些許,卻也沒有那種平時會感覺到的辛辣或者嗆鼻的感受。
所以他一直在撒料。
鹽,孜然,辣椒,不停的撒!!!
直至半個時辰之後,外焦裏嫩的烤火雞出現在他麵前,用手撕了一塊直接塞進嘴裏,細細品味,卻是無味。
看台之上,琴少主抿唇一笑,“我知道了。”
不論是之前的那個響指,還是之後的烤肉都不過是在試探,試探聽覺,試探觸覺,還有嗅覺和味覺。
聽不到聲響,察不出溫度,聞不到香味,嚐不出辣來。
默默的白池招了一個水球將火熄滅,又將手中的烤火雞扔到一邊,在不遠處清理出一個空地鋪上坐墊靜靜坐下。
“看吧,我就說不能吃。”
這人正是這前篤定白池烤出來也白烤的那一位,因為家裏有個吃貨師妹所以他對火候調味的掌握堪稱一絕。白池那純粹亂烤也就罷了,哪有那麼放調料的,到時候不辣死也得鹹死,還有那什麼孜然……
一時間眾人紛紛附和,也有少數人覺得白池不可能這麼白癡,靜觀奇變。
隻有各宗長老以及琴少主沐劍晨等人看出些其中門道,怔愣之後皆不免感慨一聲這小子簡直逆天,冷靜得過份了吧這也。
碰到這種情況難道也不迷茫一下?
但事實上白池並沒有,或許有一瞬間他也曾迷茫不解。但也僅僅隻是一瞬,快到沒有任何人補捉到那抹疑惑。緊接著便是迅速分析出了自己目前的處境,從而已經開始想辦法解決問題。
他無疑是在陣中。
“世間陣法萬千,破陣的方法自然不少,實力強硬到可以一劍砍之的有,據傳玄心宗溫言的那位師父玄明就曾經幹過這種事情。”頓了頓,琴少主補充道,“但以白池現在的修為,離能一劍破陣還差了不知多少年。”
所以說這一項可能基本等於無。
“還有很多其他不同的方法,但無一不需要與人配合或者外物協助,他身上顯然沒有外物也找不到人配合。”
琴少主微微側了側頭,看向身邊的陣法天才紅思,問道,“如果是你,會如何破陣。”
站在琴少主身後,紅思的目光一直落在這個能算計到自家少主的人身上,自然也沒少分析他所在的那處區域。聽到這話立即答,“了解陣法,找到陣眼,然後破陣。”她說的理所當然,毫不猶豫。
琴少主卻笑了笑,“如何解,如何找。”
紅思一愣。
這一回卻是沉默了許久,她才緩緩道,“不進陣中,感受不到期間的靈氣變化,看不到那些紋路,我沒有任何辦法。相信哪怕是再高明的陣術大師,除非以前見過,否則決不可能單單在外憑著看一看就能破陣。”
琴少主點了點頭。
過了會兒,又說,“陣已經破了,隻要他想隨時可以。”但至始對終,卻沒有見白池感應陣中靈力變化,也不見其上上下下的找陣眼或者陣角,他隻是蹲在那裏架了一堆火,然後烤了一隻味道過剩的火雞。
紅思不解,繼而不信,“不可能。”她說。
然而下一秒,出現在眼前的畫麵卻由不得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