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真鬧起來他倒並不想。
現下他們已經得罪了掩月宗的人,天星宗的還是放一放,這也是之前並沒有將那群弟子對鳳九天動手的事情爆出來的原因。而後者估計也從僥幸逃生的幾個弟子嘴裏知道了經過,所以即便死了那麼多弟子也沒出聲嚷嚷。
畢竟並不占理。
因此幾句之後便給了對方一個台階,麵子上過得去說是誤會便散開了。白池等人一走,天星宗長老的麵色便黑得不成樣子。
“簡直胡鬧。”
他氣得手都抖了,“我警告你們,在大比結束之前不許再惹事,不然也不用等回宗了,我在這裏就收拾了你們。”
一眾弟子應聲答是,心裏怎麼想的就沒人知道了。
那長老卻是看著白池等人離開的方向歎息,這三人要是這麼好對付他們早對付了,還輪得到這群小輩自作主張?想到枉死在無邊海之內的那些弟子……眼下這一群可是核心弟子了,絕不能再出那樣的事情。
真不知道為何這批弟子這般浮躁。
宗門之內之前傳來消息,那活著的弟子已經全交代了。他們倒也不笨,早早便知道有琴少主那個瘋子,以及白池這個‘白癡’在,輪回鏡並不易得。聰明得早早撤了所以並未死在雷劫手裏,卻不料在跟蹤鳳九天妄圖尋機動手之時死在了那繁複稀奇的陣法之中。
要是……
要是沒有起那歹念,那群弟子分明是可以活下來的。
隻可惜他們還是太貪了,想著殺了鳳九天回宗之後能得到多少好處,卻不想反而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
一連又是幾日。
許當真是天星宗長老的威脅起了作用,倒真沒有什麼人再來尋白池的麻煩,直到這一日他又一次的早早離開擂台之處。也沒浩浩蕩蕩的帶一群人,就隻有他和溫言二人,慢悠悠的晃著就下了山,卻‘巧合’般的又遇上了幾個天星宗弟子。
隻一瞧見他二人,對方的目光便沒移開過,全是各種憤恨不滿不甘等負麵情緒,人也忍不住湊了上來攔下了他們。
“咦?”白池一臉無辜的挑眉,“又攔我們?”
溫言抬手摸了摸他腦袋,狀似安慰道,“放心,有我在。”
“嗯。”
白池乖巧的點了點頭,緊接著又說,“我不擔心,他們不敢動手。”
這話簡直就是挑釁,放在這群已經是強忍著的人眼前更是被無限放大。天星宗那些弟子臉色本就不好看,現下更是變成了鐵青色,有幾個甚至忍不住立馬就跳了出來。
“你說什麼?”
“難道我說的不對?”白池反駁,“在這裏動手,你們敢麼?聽說你們長老可是說了,誰敢惹事直接逐出宗門。”
他顯得十分得意,“所以你們也就敢雷聲大雨點兒小攔上一攔,我要走你們還能如何?”
說完他便帶著溫言抬步就走,攔在他麵前的天星宗弟子隻堅持了一瞬,便不得不退後給他們讓出道路來。
是的,他們不敢動手。
偏生已經走遠了的白池還不消停,在那裏得意的嘰嘰渣渣,看著著實讓人上火,卻又即便恨得牙癢也不能動手。
如此這般的事情又發生了幾回。
有一次琴少主恰巧也在,在一旁嘴欠的幸災樂禍,“估計他們現在恨不你代表淩雲宗參戰呢,這樣就能光明正大的捧你了。”
“可惜得再等三十年。”白池笑道。
溫言涼涼的補刀,“三十年也沒用。”到時候白池已經四十五歲,而弟子大比的年齡限製在三十歲。
白池狀似遺憾道,“所以下次也沒我份。”
三人邊聊邊走,完全無視那群想攔又不敢攔的天星宗弟子,表情輕鬆語言自在簡直肆意極了,讓一甘弟子如何能忍。
終於等到要決出前五名之時……
一名天星宗弟子站在擂台之上,無視了之前宗門的交待,在挑戰環節上選了懶懶的坐在高台之上,一副事不關已模樣的白池。
他說:“我要挑戰的人,是淩雲宗白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