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有趣得緊。
略微眯了眯眼,白池招招手將人喊過來,說是聽說其在煉丹上頗為有天賦,正好他也感興趣便一起談談。
對方立即豎起汗毛。
實在是因為之前在同那三個掩月宗弟子說話時,白池也是這副表情這個語氣,甚至看起來還沒現在這麼溫和可親。想想那三人的結果,吳丹嚇得手都有些哆嗦,直到琴少主看不過去掃了他一眼這才好多了。
“你怕什麼?”白池一臉不解,“難不成我還能當著你家少主的麵將你怎麼著了不成?”
吳丹一臉苦樣,心說以前是肯定你不敢,但現在誰知道。君不見那仨名弟子是掩月宗的人麼,他們大長老不也在麼?
有些人實在凶殘,讓人不得不防。
但他畢竟也是囂張了多年的人,盡管被白池這幾天的作為整得有點兒悚,提起自己的本職煉丹來卻是神彩飛揚的。一來二去的也忘了白池幹得那些事兒,專心討論起煉丹來,激動處還拍了桌子震得琴少主茶杯險些沒拿穩。
溫某人依舊那副冷冷的模樣,隻在看向白池時略微柔和一些。
琴少主實在看不下去,卻因為大家湊在一起本就是等丹藥煉成而沒走,坐在一邊慢吞吞的喝茶混時間。
白池與吳丹聊得份外開心,事實上這二人卻是在交流信息。
白池一向自學,對很多相當係統的東西並沒有師父教,這一方麵吳丹卻不同,自小被名師教導這時候很輕易的便能對他有所幫助。而後者被困在有限的知識裏走不出來,缺乏創新,這方麵白池便是高手了。
兩人湊到一起簡直是越談越興奮,到最後吳丹險些有種立馬去煉一爐丹試試的衝動。
紅衣女子看了看琴少主,見對方沒有阻止的意向便沒有說什麼。身後本來在談論煉器和符道的兩人卻是停了下來,擔憂的看著這邊,其中一人小聲問,“該不會,有什麼虛假信息吧?”萬一被越指導越壞……
另一個穿藍衫的卻是搖了搖頭,“應當不會。”
“吳丹那小子的膽量是咱們中間最小的,見識過剛剛敢胡亂介紹的三個掩月宗弟子的下場,他應該沒膽子在這裏胡謅亂講。”
他說得淡定,另一人卻是嘴角直抽,“我說的是那白池。”
吳丹要真能耍了白池他們哪還需要擔心,早就放三串鞭炮慶祝了,他這分明是怕那姓吳的讓白某人給耍了。
卻見那藍衫人細想了一翻,搖了搖頭反倒笑了。
“白池那人看著是個難對付的,但其實卻比很多人要更容易應付。”想了想,他緩緩道,“性子溫和,缺乏*,更沒什麼貪念和害人之心,雖然腦子好使善算計,但你若是不主動去得罪他,便不會反倒被算計得找不著北。”
但要是不要命了主動上去招惹……嗬嗬!!!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另外一人卻是放了心。
跟著琴少主他們這些人到底也不是什麼好鳥,像宗門內的長老也沒少被他們戲耍,這不出宗門前還有一位黑著臉過來跟他們要枕頭麼。天知道那枕頭其實就被藏在床底下,他們可沒拿出屋門半步啊!
到底他們可不是什麼乖寶寶,先前這人擔心吳丹會耍小心思說假話也不是沒道理的。
他們哪裏知道,吳煉丹師非但沒有說半句假話,而且字字真言半句廢話沒說。因著這份心思白池倒是對他極為滿意,言語之間很多東西也不瞞著,將他自己琢磨出的,還有後來給主角開金手指時用到的一些理論撿著說了些,二人倒是都得了不少好處。
一直到他師父將藥煉好走過來之時,吳丹還湊在白池跟前巴巴的不肯散開。
溫某人毫不客氣,抬手一拎就將人甩到一邊,拿了屬於自己的那份拉著白池就離開了,害得後者險些沒來得及拿那些廢丹。
紅衣女子張了張嘴,不敢置信的說,“他還真要?”那可是廢丹。
就見前方被拉著的白某人單手打開瓶塞,聞了聞,然後倒了一顆進嘴裏嚼了兩口便直接吞了,緊接著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倒了一顆……
琴少主等人又想起了那個‘靠吃丹藥長’大的傳聞。
那邊白池卻是吃得極為歡快。
要知道這可是不是廢丹,是糖!是巧克力啊!想他白池可是酷愛甜食,寫到丹藥設定時正好快遞送來一包糖兩包巧克力,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就隨筆加了一下,給這些丹藥填了味道,成丹便是各種糖味,廢丹則是巧克力味!
不同的丹口味不同,但一樣的好吃。
所以他當時跟琴少主說是用來吃的,那可是天大的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