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群人來得快走得也快,白逸之此時已經從樹上下來,看向白池的神色一臉的糾結,半晌才問:“你當真相信有寶物?”
“……”白池抬頭,就跟看傻子似的看著他,問:“我傻還是你傻!”
白逸之:“……”
伸手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鏡子,白池動用靈力啟動,立刻便瞧見一張氣得有些扭曲的臉,瞧著正是之前跟在安絮身後的一個人。
“氣死我了。”那人一臉不憤,“那個白池算是個什麼東西。”
旁邊立馬就有人搭話,“他不算個什麼東西,但人家有個好父親,現在更是巴上了溫言,你如何不得讓著。”
就知道他們都是這些心思。
白逸之看向白池,卻見對方跟沒聽到似的。想了想覺得也是,這些年傳聞中的模樣,似乎也沒比這些人說的好到哪裏去。眼前這個人要是在乎,也不至於任其越演越烈,而毫無一丁點兒的為自己正名的打算。
那邊抱怨聲不斷。
就連最後那幾塊中品靈石,都被說成是小家子氣瞧不起他們,卻也不想想還不是死抓著到現在也沒見丟開?
說到底……盡管是大宗門,門內弟子也不是多富有的。
掩月宗的弟子沒有抱怨多久便禁了聲,透過那被白池混在靈石之中的眜晶可以清楚的瞧見,安絮一雙冷眸瞧他們一一掃過。
“一群蠢貨”她罵的毫不客氣,“也不想想我們是為什麼來的。”
眾人這才安靜下來,被白池激起來的氣性慢慢降下,也想起來自己本來的目的,再看看那羅盤所指的方向,明顯還是在那溫言所在的方位。
“師姐。”一人心中升起一絲不甘,忍不住道:“那白逸之定然是藏在那裏的,隻是……!”
隻是既然溫言與白池站了出來,他們便不可能再行動手,甚至連剛剛都隻能以寶物作為借口,掩飾他們找人的行徑。
說到底,也是這兩人實在太不好惹。
溫言已經突破築基後期到了金丹期不算,就是身後的勢力這兩人也大的離譜,遠不是他們這些小小弟子就能輕易招惹的。怕就是師門長輩來了,也是不敢對這兩人如何,除非有萬全的把握此事永遠不會被人知曉。
否則……自己死不算,可能還要累及師門。
實在是這兩人一人有位‘好’父親,另一位的師父太過於凶殘。單個本就已經另人不敢招惹,何況現下湊做一堆?
那弟子以為自己想得足夠周全,卻不想依舊隻得了安絮一聲蠢貨。
“說過多少次,凡事要用腦袋去想,而不去你那自腳丫子。”嘲諷完了,她才平靜的指出,“你當我之前為何要做那麼一場戲。”
自然是為了試探一些事情。
而剛剛白池的反應,明顯告訴他們並不知曉他們是在找白逸之,也因此安絮才那麼一副狀似不甘模樣的帶人退去。
“現在我們隻需要等。”她說。
白池和溫言總歸要離開,或者說白逸之總歸要離開,不論如何他們總會分開,到時候便是他們這群人動手的時候了。
白逸之對此十分明白。
他忍不住瞧向白池,想知道這人知道實情了是個什麼反應,卻見對方一臉早有所料的模樣,絲毫不顯意外之色。
身邊沒有外人,鏡中的安絮倒也不在掩飾。
“那白池倒也真如同他那名字一般是個白癡。”少女一臉得色,語含嘲諷,“不過想想,樂正楓的兒子又能有什麼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