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白的池這麼說,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然而還沒待他說幾句諸如‘其實白道友還是很有男人風範’之類的話,卻見白池已經抬頭看了過來,一臉深怕打擊他卻又不好不說的模樣讓他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就聽對方開口道,“但那些隻是表象,道友也清楚我們這些人並非當真弱得沒有力氣,所以……其實還是你太重了。”
南宮文軒:“……”他就不該同情這欠抽的家夥。
他倆人在這邊鬥嘴爭峰,另一邊兩位長老的臉色卻是青一陣紫一陣的,看看南宮文軒看看白池,到最後終究卻是沒有說出什麼,就地打座修煉去了。隻不過還是分了一抹心思放在這‘作死’二人組上,深怕這兩人將自己折騰得掉下去。
白池眯了眯眼,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白布,蒙在了眼上。
身體被兩根極寬的絲帶托著,眼晴之上蒙著塊天蠶絲織成的錦步,迎著簡直讓人喘不過氣來的罡風,白池雖然說不上好受但也絕對難受不到哪裏去。而同樣隨他一同的南宮文軒就不太好了,倒不是因為修為問題,而是方式。
南宮文軒想要用這罡風煉體,讓自己的沉受力度增強,因此這會兒正喪心病狂的盡力維持身形,那絲帶對他一直隻起著輔助作用。
全然不像白池,將整個人的重量全部依托在絲帶之上。
這般做為,自然是更為幸苦的。
尚沒有兩個時辰,修為才不過築基後期的南宮文軒便再也撐不住了,整個人扒在白池係好的絲帶之上,隻能勉勉強強的用靈力護住身體。
那兩名長老之中的其中一人起身走了過來,一把將人拎起隨便找了間屋子丟了進去。
“喂!”一名女聲尖叫著嚷嚷,“雖然你是我哥,但也不能就這麼隨便的闖進來啊,等等……你這是怎麼了?”
白池:“……”
那長老回身之時又瞧了白池一眼,那目光意味不明的,又是稀奇又是感慨,更多的卻是由傳言那一出而引伸出的疑問。
白池全當不覺。
他依舊隻是用靈力護住身體,然後任由那罡風凶猛的吹來。打在身上的感覺有些刺痛有些麻癢,卻也一潑潑的讓他的身體沉受幅度更強,自升到築基中期便有些泛虛的靈力也越發的凝實。雖然並不明顯,卻到底省了他不少的時間。
再拉下眼罩睜開眼睛之時,便瞧見那南宮文軒已經打開了門。
這回對方倒也沒傻到直接走出來,反倒是先將手中的白色絲帶甩了過來,待與白池的絲帶連到一起這才出了屋。
白池瞄了一眼,忍不住喃喃道,“真傻。”
“……”南宮文軒若是個脾氣暴躁的人早該怒了,但偏偏他是個極崇尚實力的人,對這些冷嘲熱諷雖然不喜,但也沒有那麼在意。
要不然,在被一甘師弟嘲笑的時候他早氣死了。
心中這般想著,他一臉無奈的瞧著眼裏一副幸災樂禍的白池,卻不想下一秒就驚覺,他手中的白色絲帶竟然斷了。
“看!我就說傻吧!”白池一臉的果然如此。
南宮文軒:“……”
好不容易穩住身型,看著剛跟妹子借的中品法器就這麼被硬生生的撕碎了,他整個人都覺得有些不好了。
“這這這……”又看看還堅實存在著的白絲帶,他忍不住問,“為什麼?”
白池掃了他一眼,“我這是上品的寶器。”
法定一般分為法器,寶器,靈器,仙器四種,每種又分上中下三種等級,而築基期的一般用的均是法器,而且還是中品及下品的。倒不是他們中沒有人有錢土豪,而是弄來了也用不上,實在是實力不夠啟動不了。
而白池這……
到了上品法器那可是連有些元嬰期都還在用的法寶,而以築基期的水平根本駕馭不了,所以剛剛都是用手直接綁上去的而非靈力。
“智商呢?”白池一臉的好奇。
被嘲諷了的南宮文軒卻是實在冤枉,他哪裏想得到白池是沒辦法才親手綁的,還隻以為對方喜歡如此。而那絲帶在不啟用的情況之下完全就跟普通絲帶沒有半點差別,頂多看著材質好上那麼一些,哪裏想得到卻是上品的寶器。
說實話要不是如此,他也不至於會傻到認為隨便一條絲帶就能承受得住那罡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