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般,他又怎麼能不氣惱。
而一有了過多的情緒,腦子便會少些冷靜,在這份氣惱所起的那一瞬就連法訣都不知先掐哪一個是好了。
畢竟那火牆不光將擂台一分為二,也擋住了他的視線。
所幸他便先等一等。
那人自以為同在金丹期之下神識極弱基本不得用的白池自是同他一般,因此也沒過多防備,卻是不想有一物被水包裹著穿越火牆朝他而來。
冷笑一聲,那修士正待抬手滅之,卻是發現其所打的地方竟然是他身前一寸。
地上還有未消的土刺。
那人隻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心中嗤笑,卻也像是出了一口氣般暢快,“小子,看不見就不要亂出招,省點靈力也好。”
白池輕笑。
下一秒,由那未受到分毫阻擋便落地生根的種子便突然暴起,在木靈力的滋養之下,以那道土刺為根基就那麼橫空出世,直朝對方而去。
如此近距離的攻擊,讓人完全沒有反應的餘地。
眼瞳瞬間便是一縮,卻也根本來不及躲閃便被捆了個正著。好在還不算毫無防備,以他築基後期的實力很快便掙脫了,隻是身上的衣物卻已經變得破破爛爛,隱約間還有些血跡。這一招下來,雖未有什麼大損傷,皮肉傷卻還是有的。
更在下一秒,一大團水球便直奔而來。
那人心中怒極,隻一揮手便將水球揮滅,心中尚想著不過是吞丹藥堆上來的,打出來的攻勢這麼不堪不擊,另一邊卻是一連揮出三條火龍。
“三條,他瘋了?”觀戰台上有人訝然道。
越是威力大的技能越是耗費靈力,像是那樣的火龍一條尚還不顯,若是三條一起卻是足夠耗光一個築基後期大半的靈力。
白池卻是眯起了眼睛。
此時火牆已經消散,他自然也看清楚了那三條火龍。也直到此時他才終於確認對手的身份,果然是衝著他來的麼。
“這回那白池怕是根本躲不過了。”已有散修笑道。
這人正是蘭碩眼中極有可能奪得最後一枚玉簡的那些人其中之一,他忍不住道,“三條火龍先發一條,逼得那白池不得不躲之後再跟一條,待到最後一條出手之時,對方已是避無可避,輸定了,輸定了!”
他一連用了兩個輸定了,可見是極其開心的。
亦果然如他所說那不知名的築基後期修士先是一條火龍出手,與土刺不同,火條極長且並不窄,顯然不可能像剛剛那般不動用靈力便可輕易躲開。白池迅速後退,待退到快要出擂台適才向左而跳,而那火龍果然也順勢拐來。
白池隻能再度朝前躲開。
然而這時,對方下一條火龍已然離手,正衝著他下一個落點而去。
若是在白池跳起之前,那修士是絕不可能算得到白池準備往何處而去,隻能全憑猜。但這一切在跳起來之後便不同了,僅憑著跳起來方向,速度便可算計得出對方的落點,因此這一次的攻擊其實並不好躲。
卻不想白池直接一道水牆擋在自己麵前,硬生生的讓前衝的力道弱了一分,如此簡單便躲過了那第二條火龍。
事情顯然還沒結束。
火龍不比土刺,那是屬於更高級的法術,因此其在打出之後尚還可以再拐一次,所以幾乎沒有停頓,白池便又是躍起。
這一回卻是隻隨意找了一處空地落下。
而這個位置卻是顯然並不太好,前後左右幾乎全部封死,不動則已一動便會觸到那些火龍,而最後一條火龍亦在此時直衝而來。
“結束了!”有修士已然斷言。
但顯然他們忘記因為這一場比賽他們的幾次斷言全被打臉,也隻有個別比較聰明的人在期待白池的應對之測。
而擂台之上,那不知名的築基後期修士笑得一臉得意,口中卻滿是嘲諷。
“早認輸不就好了,何苦這會兒還吃這等苦楚。”似乎,他已經料到了那火龍砸在白池身上對方的慘狀一般。
嘖!!!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白池一臉無語的補充,“白日做夢是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