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她也曾幻想談一場戀愛,過正常人的生活,但是幻想終歸是幻想,她連自己弟弟都沒能照顧好,害他因自己而喪命。
曾經她怨恨,憤怒,為何她要經曆這一切苦難,為何她想要生存,想要活著都是奢侈,她這一雙完美無暇的雙手,曾經沾滿多少人的血腥,世人都說她殺人如麻,她不殺人就要被人所殺,她也有生存的權利不是嗎?
“你說話可要算話!”他決定?這妖女何時這麼好心,狹長陰冷眼睛眯了眯,意欲不明的掃了一眼,躺在床上即將斷氣的男子,這個男人對她好像很重要,到底重要到什麼程度?
“救人!”莫名的怒火溢滿整個胸膛,是她最近太仁慈了,一隻老蛇精都接二連三的懷疑她的話中,真以為沒有他,她司徒緋繡就救不了人,湛藍的雙瞳深窘陰沉含著明顯的警告,直直的射向鳳角黃金蛇,無聲的警告著:金煉,別試圖挑戰我的底線。
冷意自腳底升起直達腦海,鳳角黃金蛇一向冰冷的蛇心莫名的漏跳一拍,那是什麼眼神,警告中帶著嗜殺,是他離開人群太久,才不知道現在求人都這麼強橫,哎!這是什麼世道,蒼天來個雷劈死她吧!
“本尊隻負責救,活不活與本尊無關”輸人不輸勢,盡管內心揣著忐忑,鳳角黃金蛇仍然下顎高抬,傲嬌的走向床畔,該死的妖女,沒事幹她殺人玩,還要老子出力救人,憑什麼?憑什麼?
雖然心裏不服氣,金煉卻沒有那個膽量挑戰司徒緋秀的怒火,妖女的狠辣冷血別人或許不是十分清楚,他可是真真實實領教過的,他可不想去挑戰,他不能去挑戰,更不敢挑戰,再說,憑他的能力,也挑戰不了,就算他引爆自己,能否傷到這妖女都未可知。
腦海中,忽然浮現十幾年前那驚心動魄的情景,那時的司徒緋秀還是個幾歲小女孩,生在帝王之家,本該榮華富貴的過一生,不知為了什麼卻被丟入神殿,要知道,這神殿可是好久沒有遇見到如此鮮美的血食了。
那些骨硬肉老的糟糠,老蛇尊早就吃了膩死了,見到如此的美味,囫圇吞棗般將當時的司徒緋繡吞咽下腹,都忘了咀嚼一下。
幾歲的孩童,按常理來說,被吞食嚇也嚇死了,怎麼還有力氣掙紮,哎,妖女卻哪裏是常人呢,她進入老蛇尊的胃裏,被那如硫酸般滾燙的液體包圍,竟然還能吞下老蛇尊的精魂,將老蛇尊精魂禁錮在她的體內。
要知道那蛇尊精魂沒有經過淬煉,劇毒無比,就是道行精深的精怪都不敢貿然吞下,她一個小小的孩童竟然能承受得住巨毒的侵襲,煉化蛇精魂,收了老蛇王那萬年的功力,還破開蛇王堅硬的外身,成了他們鳳角黃金蛇族唯一一個人類的至尊。
然而事情卻沒有因此而結束,司徒緋繡雖然僥幸獲生,卻也落下病根,每月十五都要經曆五髒重整,生不如死的折磨。本以為一個普通的幼小人類,熬不過三次,就會選擇結束生命,老蛇王就會獲得重生,誰料到這妖女卻這麼能熬,堅持了這十幾年,也奴役了他們蛇族十幾年,特別他和赤煉,這對本來在蛇族裏至上無尚存在的皇族,成了她的私人護法。舊疾複發要護法,打架複傷要療傷,悲催的生活。
該死的,如果當初不是老蛇尊嘴饞,急不可耐忘記咀嚼吞她入腹,怎會被她吞食精魂,蛇尊體內的索妖珠如何會落入她的體內,當然,他們兄弟也不用被奴役這十幾年。禍從口入這四個字說得可真是太特麼對了。
鳳角黃金蛇時而憤怒,時而自憐,心不甘情不願走向皇埔逸。心一橫,牙一咬,如果救個無力人類能換取他未來的美好生活,他也算是賺到了,手掌抬起,金光從掌心飛出將床上的人從頭到腳團團包圍住,一寸一寸仔細的檢查一遍。
俊美如畫的臉上凝重陰沉,狹長的眼眸眯起,惡狠狠的望向司徒緋秀,咬緊後槽牙,仿佛隨時有可能撲上去咬斷司徒緋秀的脖子。他就說嘛,這妖女怎麼會這麼慈悲,原來是挖了個坑等著他跳。
“金煉,隻要你救人,這個歸你,你不是一直想要?”藍眸犀利注視著鳳角黃金蛇的反應,接受到他惡狠狠的目光,司徒緋秀淡然一笑,左手一揮,紅光消失,原本被握在掌心的索妖珠消失無蹤,瞬間換成一個白色的瓷瓶,啪!瓷瓶蓋應聲而開,一顆紫黑色的丹藥從瓷瓶中滾到白皙的掌心,濃鬱的藥香散開,縈繞於鼻息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