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南方有一位先生,年芳三十有六,雖年輕但他精通各類樂器,聽說他的琴音餘音繞梁,他的名聲在江湖赫赫有名,自小天資過人,幼小就拜名師,他的弟子雖不多,但個個在江湖都有一定的名氣。
“車夫,能不能再快一點。”雲翳催促道,他現在有些等不及,他想快一點見到這位先生,他撫摸一下放在旁邊的古箏。
他很小的時候就聽父親談過這位老先生,一直很想見他,有一次無意中在一個小館聽到了他徒兒彈奏,他就更想見他了,可是聽說這位先生性情古怪,不願見到生人,很多人拜訪先生都被各種理由搪塞出來,這次多虧了自己一位朋友,他說隻要他寫一封信,隻要他帶著這封信就可以見到先生本人,還可以拜他為師。
過了幾個時辰,天已經黑了,雲翳掀開了簾布,看了一下外麵,歎了一口氣,看來今天見到先生是不可能的了。
就在這時,車停了下來,車夫掀起了簾子。
“孩子,到了。”
雲翳聽到這句莫名的興奮,連忙抱起了古箏,下了車,掏出了幾錠碎銀,放在了車夫手裏,然後仔細地看了一下眼前的房子,可以說是南方最普通不過的房子,門口還掛著幾個紅色的燈籠,正門口還有一塊匾額寫著『南樂居』
雲翳仔細的看了好幾遍,可是這怎麼也不像那種文人墨客的房子,雲翳疑惑的看著車夫,小聲的問道:“這是舒文博,舒老的家?”
“我來這裏至少也有十次了,不過孩子我還是勸你一句,算了還是回去吧。”車夫每次帶著人來這裏,可是最後的結果都是無功而返,在路上車夫勸過雲翳無數次,可是這孩子就是不聽。一定要來這裏。
如果是六年前,先生還沒有出名,也沒有發生那件事情,這孩子還有點希望,可是現在……唉算了,不提往事了。
雲翳聽到這位車夫讓自己回去,瞬間就看臉了。
“我是不會回去的,你還是快點走吧。”他為了來這裏已經用了自己全部積蓄了,如果連先生的麵都沒有見到就這樣走了,回去之後豈不是被大哥他們笑話,他是那麼要強的人,怎會讓他們因為這是笑話自己一輩子。
“公子……”車夫看他身上的衣服並不是一般人家的能穿的起,本來想要對提醒一句,可是那位公子已經跑到門口了。
隻見那位公子敲門,過了一會兒,出來了一位身穿白色服裝,表麵秀著幾隻白鶴,手裏拿著一把折扇。
“請問公子有何事?”那位開口了,雖然看起來溫柔爾雅,但是聲音卻是異常冷。
雲翳哪管那麼多,鞠了一躬。
“我想找舒文博先生,不知道您能不能帶我去見他。”雲翳畢恭畢敬的說道。
夜千寒看到他抱著一把古箏就知道他是為何而來,但是師父規定了凡事來找他一律不讓進。
“師父不在,公子請回吧。”夜千寒說完之後就把門關上了。
“那先生什麼時候回來啊?”雲翳著急的問道,可是門已經關上了。
雲翳看了一下四周,心想:天已經黑了,說不定等一下先生就回來了呢?雲翳坐在台階上,抱著古箏,看著天上月亮,等著先生歸來。
可是這幾天,一直顛簸,沒有睡好,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這時,一位身穿玄色衣服走到台階上停了下來,下麵的小廝連忙上前:“少爺,要不要把這人哄走?”
舒殤仔細看了一下雲翳,這人看起來不過才十多歲來這裏肯定是為了拜父親為師。
“算了,他見不到父親必定會自己離開。”舒殤說完之後繼續往前走。
第二天中午,舒殤要去王爺府,今天王爺生辰,很早就來請父親過去幫他彈琴助興,父親一向不喜權貴之人,所以早早被父親以身體不適推辭了,所以就讓他過去。
他不好推辭,最後沒有辦法隻能去了。
沒想到一打開門,看到昨天那人在門口打坐,周圍的人都停下來對他指手畫腳,但是他絲毫不影響。
雲翳聽到開門聲,立馬睜開了眼,自己都在這裏打坐了快兩個時辰了,可是一直沒人出來,沒想到功夫不負有心人,看來先生終於回來了,可是一睜開眼,眼前的這位男子看起來也就十幾歲,卻身穿一身淡灰色的衣服,看起來有一種少年老成的感覺。
雲翳連忙站了起來,鞠了一躬。
舒殤淡淡一笑,表示禮貌,然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