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破陣宗主真的是老了啊。”過了良久,錦衣男子才甚是張狂地開口。
眾人心中一喜,再抬眼望向破陣子,緊張不安的心陡然一鬆。
“噗”饒是他已經竭心盡力的壓製了,可是也無法止住那上湧的血氣,當下就噴出一口血水。
看到破陣子如此狼狽的模樣,錦衣男子笑的更加猖狂了幾分,“哈哈哈,今日有事在身,恕不奉陪,不過”
說著,他故意拖長音調,頓了一下,“他日在下必定親臨鬼穀派,走。”
一聲令下,黑袍人,拓跋靜,上官景,三者便轉身離開了。
望著這些人離開的背影,破陣子又是一口血吐出,那個恨啊,要不是這個殺千刀的,這些人此時早就已經在黃泉路上了。
他微眯著眼,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隨即便轉身離去了。
“多謝閣下出手相救。”而另一邊,拓跋靜麵『色』平靜地致謝道。
隻見得上官景微微側首,抬手摘下覆蓋在臉上的布罩,『露』出一抹慘白的笑容,在拓跋靜瞳孔放大,心中一痛的同時,便華麗麗地摔倒了。
“鬼王”
“你,怎麼了?”
破陣子作為老牌,資深的高手,底蘊自然是無比豐厚。
若不是上官景得到了前任鬼王的所有功力,再加上自己韜光養晦多年的潛心苦修,還有破陣子的輕敵之心,哪能重傷對方到這般地步。
但是同樣的,他自己中了對方的一拳,這一拳勢大力沉,所有的力量都仿佛寄托在這一點上,一旦力量散開,作用在他的身上,那一定是傷害極大。
可是饒是如此,他先前也必須故作鎮定,唯有這樣才能麻痹對手,借此脫身。
此刻身體緩了過來,身上的傷勢一發作,他自然而然就陷入了昏『迷』狀態。
眼下還尚未走出鷹愁澗的範圍,事已至此,一名黑袍人背起上官景,另外又有二人攙扶拓跋靜,其餘人等則圍成一圈,邊走邊戒備。
很快,他她們便走出了鷹愁澗。
拓跋靜和上官景自然是坐進了馬車,一名黑袍人驅車,而剩下的人則早就已經消失不見,隻能看到前路迢迢,有不少黑影閃現。
“你為什麼要來?”看著眼前躺在馬車中的人,拓跋靜眼眶濕潤。
伸手撫『摸』著的似乎不是臉頰,而更像是悠悠曆史中晃過的虛影,隻是思緒還是會被勾起。
無論身處於世界發展的哪一個階段,高手,精英,亦或是功成名就的帝王,他們都不過是彈指間的曆史飛灰。
在這個物欲橫流的成長軌跡之中,最厲害的是陪男人福禍相依的女人,和對女人不離不棄的男人。
最可怕的,就是當一個人竭心盡力的時候,另一個冷眼旁觀,更會適時的學狗叫上幾聲。
當我們看到一個人錦衣華服,人前一片讚揚歌頌的時候,殊不知人後的他可能連一隻狗的不如,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某些人”。
拓跋靜望著眼前沉睡的男子,女子的眼睛注視著這張俊秀的麵容,或許這顆靜謐的心,又何嚐不在凝視著女子。
微轉身軀,伸手撩起馬車簾布的一角,一陣風兒便奔竄著湧了進來,刹那間神思清明了少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