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神喘息之後一通之後,翻了個身,從陣法中翻了出來,陶雲清驚訝地看著鬱煌,道:“你從哪裏來的?”
“你從哪兒來我就從哪兒來。”鬱煌笑嘻嘻地道,“怎麼?害怕了吧?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玩的什麼把戲?”
“哦?你知道什麼?”陶雲清冷笑著問道,“說出來聽聽。”
“你要的是邪神的身體。”鬱煌沉著聲音道,“地宮裏的男人是你拿到邪神的助力,我要告訴你的是,可惜無論是關宗的身體,還是邪神的身體,你一個都拿不到!”
“放肆!”陶雲清怒吼一聲,一震袍袖,千萬冤魂從袖子裏鑽了出來往鬱煌身上遊魚一般的湧去,那些冤魂接觸到陰路冷厲的空氣之後立馬變得奔騰不息,氣勢洶湧磅礴。
守門神大叫一聲:“小心!”伸出巨掌想要幫鬱煌抵擋住那些冤魂的襲擊。
鬱煌卻道:“沒事。”他踏前一步,張開翅膀,兩條山雞翅膀陡然張大,隱約顯出鳳凰雙翼的模樣,鬱煌衝著冤魂一扇翅膀,強風湧動,星星點點驅邪的火焰隨著風力衝向冤魂,那些冤魂厲叫一聲,來不及躲藏就被鬱煌的鳳凰真火燒了個幹淨。
陶雲清見狀,恨得咬牙切齒,他道:“不過是隻小小的山雞也來放肆,真當我毫無辦法了嗎?”他從懷裏掏出一個陶人,將黃符貼在陶人背後,隨手一拋,那陶人落地之後化作千百倍大小,咚的一聲砸在地上,登時落下一個深坑。
鬱煌看得目瞪口呆。
媽媽,這不科學啊……之前他沒有這一招的啊!
陶人大步向鬱煌衝了過來,鬱煌左躲右閃,那陶人隻是傀儡不算是邪物,要想成功擊倒必須得找到陶雲清操作邪物的交接點來,不然他的鳳凰真火隻能把陶仁燒變形並不能徹底阻礙陶仁的行動。
鬱煌四下看了看,沒有找到連接點,那陶人巨大的身體向他壓了下來,鬱煌一皺眉頭,心想,幹脆把他燒毀了算了,還費那個功夫找什麼連接點?
說完,腳步一頓,鬱煌錯開身體,用力一蹬遠離陶人,額心神印閃閃發光,鬱煌一口鳳凰真火吐了出來,伴隨著鳳凰的嘶鳴聲,火焰攜卷上陶人,陶人的身體被火燒軟,一寸寸地崩裂,鬱煌喘著粗氣,感覺有些力不從心。
他還沒完全恢複神力,用這種身體施加術法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過耗費體力,鬱煌咬了咬牙,身後忽然一寒,他頓時愣住,回頭一看,“陶雲清!”
陶雲清站在鬱煌身後猛地擊出一掌,這一下打得他特別疼,整個人往前飛出幾丈遠,狠狠吐出一口鮮血。
陶雲清祭出一個罩子籠罩在鬱煌頭頂,道:“這是仙家法器,你有何辦法?”
鬱煌看著那個罩子十分眼熟,思慮一二過後想了起來,那是梧桐一族的秘寶,怎麼會在陶雲清手中?
陶雲清沒給鬱煌太多反應的時候就把木頭罩子拋了出去,罩子倒扣在鬱煌頭頂,一道道紙條蔓延出來將鬱煌牢牢地困在了梧桐結界之內。
鳳凰真火對梧桐沒有太大的功效,鬱煌冷著臉看著罩子之外的陶雲清。
陶雲清一步步走向守門神,鑰匙就掛在守門神的腰間。
鬱煌怒吼一聲,拚命撞擊著罩子。陶雲清置若罔聞,探手去勾鑰匙,一簇火花從指間炸開,陶雲清頓時一愣,那火花在瞬間爆炸,竟然直接炸掉了陶雲清的胳膊!
鮮血並沒有流出來,陶雲清的臉卻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萎縮,皮膚下的血液像是被抽幹了一樣一點點的消失,幹枯的皮膚貼在臉上像是□□十歲的老嫗。
陶雲清氣得渾身發抖,他摸了摸自己的臉,罵道:“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破了我的肉身!”他用力一收緊,包裹住鬱煌的樹枝更多了,鬱煌在枝條間扭動著身體。頭頂傳來一陣陣轟隆隆的響聲。
“……是梧桐缽裏的雷劫。”鬱煌暗叫不秒,下一刻那道蜿蜒如龍的紫色巨雷已經衝著他頭頂劈了下來!
鬱煌下意識地閉上了眼,額心驟然燙得嚇人,那雷劫竟是被關宗留下來的法印給擋住了。鬱煌還來不及高興,下一刻,又一道紫色雷劫凝了出來,鬱煌哭笑,心道:“這雷劫共有三次,關宗給我的法印還能抵擋一次,這次用過了,還剩一次雷劫,我要拿我的雞腦袋去硬抗了……唉……”
又一道雷劫轉瞬而至,額心又是一陣滾燙,最後一道雷劫比前兩次所凝出來的還要巨大,高高地懸在鬱煌頭頂。
鬱煌默默念咒,在頭頂搭出一個結界,可惜身體被梧桐木困住,鬱煌體內有限的力量也被封鎖了大半。
可他還是沒有放棄!
轟得一聲巨響,雷劫緊隨而至,鬱煌瞪大了眼睛看著那道快要打在他頭上的雷劫,一眨不眨,眉眼間是難得的嚴肅,在那一瞬間,所有的力量都被他調動起來跟雷劫相抗。
然而,就在雷劫打在他頭頂的瞬間,一把長刀穿刺了進來。
那鋥亮的刀鋒破開梧桐枝條,竟是將無形的閃電割裂成無數細小到處迸射的閃電碎片。
陌生男人的臂膀堅實有力,他將鬱煌抱在懷裏,從無情的梧桐枝條中抽出了鬱煌的身體。
“關宗?!”鬱煌亮著眼睛試探地叫了關宗的名字。關宗衝他微微一笑便斂了笑容,腳尖一點,帶著鬱煌衝向天空,長刀一挑,直接將懸在他們頭頂的木罩子從中一分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