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的話,讓他選擇了繼續沉睡,他沒辦法睜開眼攔著她,也沒辦法勉強她留下。
因為在她心裏,自己是那個會帶來不幸的人,如果自己勉強她留下,隻會讓她一直不好過。
其實梁瑜有一點想錯了,她和自己,並不是單方麵的牽扯,而是相互的困住了對方。
他因為她而愧疚,她又何嚐不是呢?
她每一次都想竭力的彌補自己為她所作的那些事情,而他也是在彌補當年的那些事情...
說到底,不是他們沒有放過對方,而是他們自己困住了自己;自己沒有放下自己的那份虧欠,所以導致兩人都不能輕鬆地活著。
“探長去哪了?”小九有些不解,方才梁瑜的模樣,根本沒有想要不辭而別的感覺啊。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們不能留下她了...”林柏側目,看了一眼窗外。
他原本以為,終於要等到春天了的,隻是已經無人會陪他一起守春暖花開了...
“老大!梁探長為你做了那麼多,你怎麼可以讓她一個人走呢?”小九有些忿忿不平的說。
他很不喜歡現在林柏的態度,之前每次他都會堅定不移的選擇梁瑜,現在卻這麼輕而易舉的放棄了。
“我也覺得!”門外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誰?”林柏皺眉問道。
門外的人探出個腦袋,走了進來,是齊鳴。
“你怎麼會在這兒?”林柏疑惑的問。
按理說,事情已經結束了,他已經自由了,為何還在他們周圍不走?
“我看梁探長最近有些不對勁,所以過來看看...”齊鳴有些心虛的說。
“你跟蹤她?”林柏有些慍怒的說。
“怎麼叫跟蹤呢?就是對合作夥伴的一種關心...”齊鳴眼睛眨巴著說。
“事情已經結束了,你可以走了。”林柏有些不客氣的說。
聽見他這麼明目張膽的說跟蹤梁瑜,林柏原本對他的那些禮貌統統被拋到了腦後;現在齊鳴的行為,任是誰看了都有些奇怪。
“可能沒有哦...”齊鳴故弄玄虛的道。
“你什麼意思?”林柏警惕的問。
“按照主首的性子,身為盲的當家人,即便被打敗,事情也並不會隨著他的死亡而結束...”齊鳴回。
“說重點。”
“根據傳聞,盲有最後一步的複仇,隻是到底是怎樣的複仇,我也不太清楚...”齊鳴認真的道。
“最後一步複仇?”
“對,他們會有最後的殺手,在事情不可挽留之後,出來進行最後的複仇,雖然是傳聞,但是應該不假,因為有人曾真正的見過---第五層的人...”齊鳴回憶道。
林柏這才回想起來,自己當年也聽人提到過,盲有第五層的人,隻是一直沒有人親眼見過,因為他們從未需要動用到那一層的人。
還有母親墓碑的名字和配飾,雖然寧攸喬已經死了,可是替他做這些後事的人,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