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擔心先生的安危,畢竟先生麵對的,並不隻是一方的人。
“我們這麼多人,你還有什麼擔心的?”南之硯平淡的回。
但其實,他這般鎮靜與自信,不過都是佯裝出來的模樣罷了。
“屬下並不是怕死,隻是不想先生你...”手下並沒有將那個字說出口。
“怕我死?”南之硯倒是毫不避諱。
“屬下多嘴了。”手下低著頭道。
“說話而已,不用這樣小心翼翼...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是不留下那些人,對我們而言也改變不了什麼不是嗎?所以能保住他們,不也是好事嗎?”南之硯坦然的笑著說道。
“我明白了,先生。”手下回答。
“跟著我,委屈你們了...”南之硯真摯的說。
“我們心甘情願的,先生去哪兒我們便去哪兒。”手下堅定地回答。
“好...那你先下去安排吧。”南之硯輕聲道。
“是。”
梁瑜和林柏回到了舊宅,翻出了之前的幾個檔案,果然在南嚴兩家的檔案裏,找到了嚴安清的名字。
檔案裏並沒有記錄到這個人最後的去向,並且他和嚴家的關係,也並沒有詳細的資料。
就像是一個憑空出現,而後又憑空消失的人一般...
梁瑜再次看了看這個人出現的時間點,竟然和小叔離開的時間點有著極其接近的過渡...
一個想法在梁瑜的腦中滋生,如果說嚴家是盲的目標,而嚴安清出現的時間那麼巧合,是不是可以懷疑,父親和嚴家的案子有關聯...
而嚴安清,就是父親派到嚴家的沈清安假扮的...
可是梁瑜不敢再想下去,梁舒言在這個案子裏扮演的角色,她無法確定是好還是壞。
按照南之硯之前說的,如果沈清安是為了保護他們,那父親後來保住了南家一部分的人是有可能的。
但是若是另一個角度,沈清安被安排進去,是父親為了獲得盲的信任而做的一個局,也不是沒有可能...
隻是如果父親真是設局之人,那為何南之硯還會和他合作?
若不是,那南之硯所謂的“朋友”提示,又是什麼用意呢?
梁瑜無論怎麼想,都無法想通這兩個可能性的矛盾點...但是她知道,南之硯的提示,一定是刻意留下的,隻是她不知道,他們到底遺漏了哪一點...
如今想想之前的那些事,就連小叔的離開,似乎也因為這些解不開謎語和莫名重合的時間而蒙上了一層迷霧...
一直在一旁看著的林柏始終沒有說話,他看著這幾個關聯的線索,總覺得哪裏似乎在暗示著什麼,自己之前好像在哪裏見過...可惜就是想不起來。
他總覺得,南之硯這個人的幾次出現和提示,都讓他察覺到了一絲詭異的氣息...
可是目前為止,南之硯並沒有對他們做什麼,因此林柏始終有些拿捏不準自己的這種感覺。
但是心裏卻就是一直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