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梁瑜不斷重複著這兩個字。
突然她想起了那些案子,裏麵出現的人名,一個個在梁瑜的腦海中浮現,她一下子抓住了兩個關鍵的字眼---安清。
隻是這兩個字並沒有和沈氏的姓氏搭在一起,而是嚴安清。
“我們該回去了。”梁瑜說完,急匆匆拉著林柏上了車。
這麼明顯的名字,她竟然忽略掉了,一直糾結在南嚴和梁家的關聯,卻遺漏了這麼關鍵的線索。
明明他的名字都已經如此明顯了,嚴安清和沈清安,不過是在一個姓氏的區別上調換了名字的順序罷了。
“你想起什麼了?”林柏一邊開車一邊問。
“沈清安,他在南嚴兩家的檔案裏出現過。”梁瑜道。
林柏回憶了一下,自己在南嚴兩家的失蹤檔案上並沒有關於這個名字的印象。
“我好像並沒有....”
林柏的話說了一半,就被梁瑜接過去了。
“他在那裏不叫沈清安,而是嚴安清,這個名字,我很久以前聽過...”梁瑜徐徐開口,演什麼變得深邃。
難怪她的記憶裏並沒有一個叫沈清安的人與父親有關聯,因為在她塵封的記憶當中,那個人叫做嚴安清。
“很久以前?”林柏有些疑惑。
“對,很小的時候,我見過他...因為時間太久了,加上他換了自己的名字,所以沈清安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我並沒有任何熟悉的感覺...”
梁瑜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他是我父親的朋友,也是小叔的朋友...”
不知為何,一想起這個人和小叔的關係,梁瑜腦海中被死死壓製的那個可怕的懷疑就會躍躍欲試試圖跑出來。
但是梁瑜並沒有打算將它放出來,她竭力的使自己保持在當前的事情上,不去想其他的。
以及關於母親的事情,雖然南之硯說了謊,但是卻也提醒了梁瑜,她對母親的了解,的確知之甚少。
墓園裏父親旁邊的那座墳墓,上麵的確隻有梁夫人這個稱呼,並沒有名字。
梁瑜回憶著南之硯說那是座空墳這句話時的表情和眼神,無論怎麼找,她都找不出一絲說謊的痕跡,因此梁瑜很清楚,在這件事上,他並沒有撒謊。
雖然不知道父親為何將一切關於母親的事情都抹去了,但是梁瑜知道,自己又多了一件懸在心上的未解之謎。
關於自己的身世和梁家的秘密,她知道的事情實在少的可憐,他不知道為何父親要瞞著她所有的事。
還有小叔的事情,她為何一直沒有關於小時候和他一塊兒的回憶,但是每次小叔提起那些隻有他記得起的回憶的時候,梁瑜卻隱隱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梁瑜也想不通,為何自己可以記起沈清安,卻記不起小時候關於小叔的那些回憶...
她一遍遍的試圖回憶火災前的所有事,卻都很模糊,她說不準,是不是那場爆炸導致了她記憶的缺失,但是明明,林柏替她擋下了更多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