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
主首離開了那間小飯館,回到了組織的內部大本營。
上次押送南之硯的事情主家的人去晚了,到達碼頭的時候什麼也沒找到了。
隻在角落搜尋到了一個子彈殼,推斷出那裏有人開過槍,隻不過這麼快就能收拾了殘局,斷然不隻是那幾個孩子的能力。
“打探到了嗎?”主家坐在旁邊,衝剛進來的手下問。
“是...”手下剛要開口,小心謹慎的看了一眼主首,“...梁舒言...”
名字一出口,兩人的表情都變了,主家望向主首,他眼神裏的驚訝和主首平靜地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確定是他?”主首不緊不慢的問。
“確定,我們的人親眼看見的...”手下低著頭回答。
“知道了,你下去吧。”主首說完,揮手將人打發下去了。
主家放在桌上的手緊緊的攥成拳頭,之前雖然兩人提到過這個猜想,但是真聽到的時候,還是有些吃驚。
“當年他竟然真的沒有死...”主家咬牙說道。
主首沒有說話,他感覺有些不對勁,整件事重頭到位的行事方式,都讓他覺得不像是梁舒言的風格。
即便是經曆了一場生死之劫,一個人也不可能徹頭徹尾的改變,況且他了解梁舒言,他應該不會舍得讓自己的女兒也牽扯進來才對...
“你想什麼呢?”主家見主首一直不說話,忍不住問道。
“你真的覺得,一直對付我們的人是他嗎?”主首緩緩開口問道。
“可是除了他,還有誰如此了解我們?”主家反問道。
主首回答不上來,關於這個問題,他也考慮過;主家說的的確是,這麼多年來,除了當年的梁舒言,還沒有誰能真正的重創過盲....
“那批貨物怎麼樣了?”主首問道。
“我們的人去晚了...”主家回答。
“去晚了?”主首懷疑的說出了這句,他們的消息向來是最及時的,安排得支援也從來都是恰到好處。
如今卻遭人算計埋伏,不用細想也知道,一定是有內應。
“之前安插進鬼市的人呢?”
“聯係不上了...可能都被處理了...”主家回答。
事情發生前他就試圖聯係過安插進鬼市的內應,隻是卻一直沒有得到回應,梁瑜他們可以在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將貨物運走,看來是找到了清除內應的辦法。
“全都被運走了嗎?”主首有些不確定的問。
“對...”主家有些羞愧的回答。
這批貨物的數量龐大,原本是可以用來拉攏工部局那邊的籌碼,如今不僅損失了人,連東西也沒有保住。
主首歎了口氣,並沒有大發雷霆,“看來用太年輕的人還是不行...”
“可是我們已經沒有多少老人了...”主家有些失落的說。
十五年前的那場爭鬥,幾乎傷到了盲的根基,後來不得已,便啟用了一些年輕的人安插進各個地方。
隻經曆了短時間培訓的人,始終不如之前花費了十多年精心培育的殺手來的精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