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之硯說完,悄然歎了口氣,“隻是他可能沒有料到,你會是以那樣的方式重獲自由...”
這話一說完,林柏的心裏,更加沉重了,原本的那些愧疚和痛苦,仿佛瞬間翻了倍,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所以無論如何,他不會因為這件事給你下毒...”南之硯接著說道。
梁瑜看著林柏的臉色,知道他此刻更加難受了,一隻手輕輕放上他的背拍了拍。
“可是如果不是父親的話,那沈清安為何會那樣做?”梁瑜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會下毒,在假扮之前,他跟我說的是為了救你...我當時想著既然是你父親的安排,也就沒有多想...”南之硯答。
“如果沈清安隻是遵照命令行事,那那個人很有可能就像你們說的,不是我父親...”;梁瑜緩緩開口道。
“可是能夠對你父親的事情能夠如此了解還能做到這麼多的人,會是誰呢?”南之硯問道。
梁瑜沒有說話,她腦子裏那個可怕的想法,漸漸指向了一個人,可是那個人明明是自己親手埋葬的...
與此同時,林柏也想到了那個人,但是他沒有說出來,他想梁瑜不會想不到,但是要懷疑一個已死的對自己至關重要的親人,雖然隻是猜想,她也需要時間來接受...
說到這兒,林柏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關乎他出院那天看到的那夥人...或許和南之硯有關。
“火災過後,你有派人去醫院找過我們嗎?”林柏朝南之硯問道。
“對,我拍了好多人在各個醫院搜尋過她的蹤跡,但是都沒有找到...”南之硯回答。
聽他這麼一說,林柏的那些疑惑便都解開了,當初的梁舒行提前帶著梁瑜躲了起來,而那時候南之硯並不知道林柏也從大火中掏了出來,於是林柏撞上了他派去找梁瑜的人,當時林柏隻能判斷出那些不是盲的人,並不知道是不是其他仇家找來,因此躲了過去。
直至後來遇到了徐逸,兩人便從此待在了一起。
那如果南之硯並不知道林柏的事,醫院那個刻意隱瞞的護士是誰的人?還有那個模糊中看到的男人,他們當時又在謀劃什麼呢?
林柏還是沒能想起那個人的臉,時間過了太久,加上當時意識模糊,根本沒留下什麼清楚的印象。
“那你是什麼時候見到梁...他的?”林柏刻意避開了名字問。
南之硯回想了一下,“梁瑜進警局前就見過了...”
“那麼早就...?”林柏有些訝異。
“對,當時他已經來找過我了,隻是沒有談到那麼多,也是那個時候,我查到了關於你的事情...”南之硯看向林柏道。
聽到這些,梁瑜不禁有些懷疑,自己被調派到福州路警局的事情會不會也是提前安排好的...
“那我調派到福州路警局是不是提前安排好的?”梁瑜問了出來。
南之硯抿了下唇,“如果是你們王處長的意思,那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