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出了房間門,南葉剛出門,南之硯便將另一個人喚了進來。
“將這封信送到一個地方,親手交給一個叫沈清安的人。”南之硯嚴肅的說,隨後悄聲將地址告訴了手下。
手下拿著信便出門了。
南之硯再次拿起筆,手卻停在了半空中,棋已經開始下了,他卻有些猶豫了...
“先生,茶來了。”南葉端著熱茶道。
南之硯回過神來,放下了筆,收起了地圖,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南之硯坐下,茶香撲滿鼻息,他望著旁邊的南葉,心中敲定了主意,他還是不能讓她就這樣平白的留在危險當中...
“南葉,過些時候,陪我去一個地方吧...”南之硯喝了一口茶,徐徐的說。
“好。”
“你不問去哪兒?”南之硯反問。
南葉淺淺的笑,“因為是先生,所以不用問。”
南之硯愣了下,眨了下眼睛,舔了舔嘴唇,沒有說話。
工部局。
哈維爾望著眼前的人,問道:“你到底是誰?”
對麵的男人笑了,取下了頭上的帽子,露出一張臉來,“你應該認識我才對...”
哈維爾看了好一會兒,覺得眼前的人很熟悉,“你是梁家的人?”
“對,所以我們的合作你考慮的如何了?”男人問道。
“我憑什麼相信你?”哈維爾問道。
“你不用相信我,你隻要知道,我們目的一樣就可以了。”男人說。
“可是...”哈維爾有些猶豫。
“你也看到了,你們合作的你那幾個人都有些動搖了,盲已經不值得你再合作下去了,你想拿到所有的財勢和權利,而我隻需要除掉那個指使放火的人,我們合作不就是雙贏嗎?”男人誘惑道。
哈維爾承認他說的很對,這話當年梁舒言也曾說過,隻是當時他並沒有采納,後來看到那麼多人被組織除掉,他有些後怕了,而且雖說是和盲合作,但是其實他們一直都有受到威脅,並不算很平等。
“但是巡捕房的人,我們還沒有處理掉...”哈維爾有些猶豫,雖說他是工部局的人,但是明裏還不能直接針對巡捕房的那些人,更何況,警務處的處長一直擋在中間,讓他有些施展不開。
“我知道你的困擾,所以今天帶來了我的誠意。”男人道。
說著,外麵緩緩走來了一個人,哈維爾抬頭,看到的正是王處長。
“隻要你和我們合作,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男人說道。
哈維爾有些驚訝,“你們?”
“我和王處長有些故交,因此合作很順利,至於巡捕房的人,我已經安排人去處理了...”男人道。
哈維爾看著眼前的情形,他覺得這個人實在是和當年的梁舒言像極了,但是卻又有些不一樣。
他對於他的提議早就有些心動了,隻是礙於盲的威脅,有些忌憚,可是如今看來,局勢似乎有些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