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父親怎麼會就敗露身份了呢?”梁瑜有些不解,以父親的才智,絕不會輕易在這種籌謀已久的事情上栽跟頭。
“因為...出了叛徒...”沈清安低下頭,有些沮喪的說。
“是誰?”
沈清安沒有立即回答,這似乎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
“沈叔。”梁瑜喊了他一聲。
沈清安抬頭,滿目悲傷,“你父親的好朋友...王子珂...”
梁瑜和林柏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同時愣住了,他們曾有過一種感覺,王處長對於當年的事可能會知情,卻從未想過,他是其中的一員,更別說...是叛徒了...
“王處長..怎麼會...?”梁瑜有些難以置信。
這對於她和林柏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如果真的如沈清安所說,王處長是當年的叛徒,那他們豈不是一直在監視之下,並且處於了危險的邊緣上。
“當年他和你父親一起查這個案子,兩人從不同的地方入手,原本一切順利,可是後來查到了工部局頭上,王子珂當時還隻是一個探長,我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為了仕途出賣自己的兄弟...”
沈清安悔恨的說,臉上又恨又悔。
看著沈清安的表情,梁瑜陷入了回憶,自從來了福州路警局之後,她和林柏一直覺得身邊有人在監視著他們,並且行動起來多次受阻,還總被人搶先一步...
原本以為隻是其他人在暗中故意使絆子,不曾料到這人竟然就在身邊,難怪他們行事步步維艱,現在看來,一切似乎都解釋的通了...
可是有一點,為何他沒有盡快的將梁瑜他們直接處理掉,畢竟他們一直在查那個組織相關的事?
“如果叛徒是他的話,他為什麼不殺我們呢?”梁瑜不解的問。
“我也不太清楚,我一直在暗中觀察著他,發現他現在很少有動靜了,長時間蝸居在家,似乎和組織很長時間沒有聯係了...”沈清安也說不清楚。
王子珂這些年做了警務處長之後,反而清閑了許多,不似從前那麼奔波,難道是因為已經升到了警務處最高職位,便打算停手了?
“難道他們還有其他計劃?”沈清安忽然開口。
那幾個人從周洋的案子之前,便在商議著蘭州路拆遷的事,可是這事兒因為案子頻發,始終沒有得到進展。
現在更是因為無頭屍體案人心惶惶,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了,可是依照盲的行事風格,應該早就有所措施了,為何直到現在也還沒有動作?
難道主事者出事了?亦或是他們內部出了問題?還是說有著更大的計劃?
“比蘭州路拆遷更加急迫的事,會是什麼?”林柏在旁邊自言自語道。
梁瑜想著想著,突然想到了一個地方,前不久才進行了一次大型的變動,而且一直有傳出頭目失蹤的消息---鬼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