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斂的語氣不算輕佻,但是說的話卻飽含深意。夏繁錦不是第一天知道唐斂一本正經說些葷話的本事。
她看著自己鏡子裏的臉,很年輕,但是脫去了稚嫩。
夏繁錦將護手霜放進包包裏,“嚴格來說,我其實已經畢業了,”她該修的課程都修完了,學分也拿到了,隻差最後一步而已。
況且,掐準了要畢業就懷孕的大學生和研究生,多了去了。
不過,“你看起來好像很久成就感的樣子,”夏繁錦回頭,看著他伸手扣上西裝的扣子,她眯著眼睛笑了,“你都不怕別人說你老牛吃嫩草?”
“你可以去問問28、9的男人,哪個會說老?”他放下手,慢吞吞的走到她麵前,劍眉稍往上挑,“不過,你嫩是嫩,技術好就沒問題。”
夏繁錦:“……我拒絕跟你探討此方麵的問題。”
穿著平底拖鞋的她比唐斂矮了接近一個頭,其實她167cm,算是女生中比較高的了,站在身長腿長的他麵前,卻顯得越發嬌小,其他書友正在看:。
“打電話,”唐斂送她走到門口,溫麗莎的車剛在外麵的草坪上停穩。
夏繁錦在換鞋,聞言點了點頭。
唐斂跟在她身後,看著她上了車,才轉身進車庫。
夏繁錦坐進車裏的時候,溫麗莎正在喝牛奶,她最後咬著吸管一吸,牛奶盒發出悶悶的空響。
“幹脆別去上班了,天天在家呆著,多好,這樣天天跑,隻有空餘時間打打電話,是不是覺得特別難解相思之苦?”溫麗莎打趣著說,將牛奶盒放在一邊,然後啟動了車子。
這次,夏繁錦難得沒有反駁,而是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難道你和景戰一天不見,還不打電話受得了?”
夏繁錦說這話是有底氣的,因為她不止一次聽見溫麗莎跟景驍講電話講一個多小時,要是不得空,隻能在休息的間隙講個幾分鍾。
這才是真正的難解相思之苦吧。
“這能一樣嗎?我們都是老夫老妻了。”總共在一起的時間也有六七年了,彼此的習慣和脾性都了解得一清二楚,有時候打電話就算是沉默著,聽著對方的呼吸都能聽十幾二十分鍾。
這不是老夫老妻是什麼?
夏繁錦莞爾,不作答。
的確,她和唐斂還沒有修煉到溫麗莎和景戰那樣的境界,但是現在她和唐斂也能從表情和動作上知道對方想幹什麼,一天天也更加熟悉默契。
一起生活的人會互相影響對方,無論是心情、表情還是說話動作,內在、裏在,這就是人們一貫稱之為夫妻相的由來。但是都是需要時間來磨礪。
夏繁錦在車上告訴溫麗莎,她和唐斂決定不再談地下戀愛,準備公開了。
溫麗莎的反應並不大,隻是點了點頭問:“那你們做好準備了嗎?到時候可能狗仔界估計又要沸騰了,而且你出門也更容易被狗仔跟蹤了。”
“跟就跟唄,總比藏著掖著好。”免得有人三天兩頭跟蹤她,什麼不相幹的髒水也往她身上潑。這些事情多了,唐斂工作之餘還要花時間應付,到最後可能還會得不償失。
“你決定好了就好,反正你那肚子再過兩個月估計就藏不住了。”
“嗯,我也在想,趕在肚子大起來之前把電影裏的戲份拍完。”夏繁錦說著,餘光瞟見駕駛座右邊的置物盒裏又擺著一個保溫飯盒,後麵還放了一個裝著水果的小拚盤。
夏繁錦笑說:“你現在都要成我的保姆了……”
溫麗莎手掌著方向盤看著前麵的路況,“那有什麼辦法,老板交代下來。把你養得白白胖胖我才有錢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