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易承空最擔憂的就是現在仙庭的狀況。站在球球的背上,易承空望著天邊說道:“球球,我們一定要在星野子和滄海之前趕到雞腳山,否則就很難再有機會離開這絕仙海了。”
球球發出一聲嘹亮的龍吟,穿過層層白雲,向著雞腳山的方向飛去。此刻,球球的速度極快,身後的星野子和滄海早不見了身影。
易承空望了望身後,喃喃說道:“雖然星野子和滄海沒有追上來,但是想必他們也一定會盡快趕去雞腳山,希望能在他們趕到之前,我已經乘傳送陣去了仙庭。”
易承空還在為仙庭眼下的狀況擔憂之時,卻忽然看到一團濃濃的黑雲攔在他們眼前。球球並未多想,依舊速度不減地衝向黑雲。然而就在球球將要觸及到黑雲之時,黑雲之中卻驀然伸出一隻巨手,一把向球球抓來。
此刻,球球躲閃不及,眼見便要被這突如其來的巨手抓住,易承空卻怒喝一聲,揚起覓雪劍,隨手便是一式九龍十絕斬。以如今易承空的蠻荒之力,再加上陰陽生死道力,這一式九龍十絕斬足以重創任何一位戰仙。
九龍十絕斬狂奔而去,一道道龍影奔騰。
眼見鋒芒便要斬在那巨大的手掌之上,那隻巨手卻隨即消散。同時消失的,還有那一團黑雲。
此刻,易承空萬分緊張,心中暗想:“不知這黑雲究竟是天羅仙尊本人在作怪,還是天羅仙域其他戰仙事先在此埋伏?”
然而,當黑雲散盡之時,黑雲之中走出的錦衣青年,令易承空萬分驚訝。此人,易承空此生也不會忘。
“江流兒!”易承空望著眼前之人冷笑。
那青年正是曾在滄海宗設計激起霍震天與易承空發生矛盾欲以此斬殺易承空的江宇城少城主江流兒。
“你是為了殺我而來嗎?”易承空冷冷地說道。
江流兒哈哈大笑道:“易承空啊易承空,你這麼問,我可以理解為你現在內心在害怕我嗎?”
易承空看了看四周,說道:“眼下這裏已再無第三人,不知道你這個隻會借別人的手耍陰謀詭計害人的家夥還能有什麼手段?要我怕你,你得拿出真本事才行啊。”
江流兒聽後,兀自一笑,搖了搖頭說道:“原來江流兒在你目心中是這種形象!不過,我在此等你兩個時辰,才終於等到你,這麼做可不是簡簡單單為了殺你。而是有事要問你。”
“你認為我會回答你的問題嗎?”易承空說話間,已然祭出九鼎,隨時準備出手。
易承空本以為以自己如今的戰力,眼前這個戰力不入流的少城主江流兒至少應當有些忌憚自己,卻沒想到那江流兒見易承空祭出九鼎,不但沒有絲毫退避之意,反而踏著虛空幾步上前,輕笑道:“你一定會回答我的問題的,因為你還要通過雞腳山的傳送陣趕去仙庭。若是沒有我的幫助,保證你難以觸及那傳送陣的半分。”
易承空冷笑一聲,並沒有否認,他雖然自信星野子和滄海無法追上自己,但是卻不會覺得自己有絕對的把握在星野子與滄海之前趕到雞腳山。
“作為交換條件,我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但是你不但要同樣回答我一個問題作為交換條件,還要助我通過雞腳山的傳送陣。”易承空與江流兒相對視,態度堅決。
當麵對江流兒那一雙眼眸時,易承空感覺自己在他麵前仿佛就像是一個透明人一般,心中任何一個心思都能被對方看透。因為他發覺自己心中每閃過一個念頭,江流兒的臉上都隨之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易承空心中暗暗想道:“這江流兒已經變了太多,變得比從前更可怕千萬倍!”
江流兒不容易承空應允,已經來到與球球相距不足一丈之處,這才停下身來,說道:“好,成交!那麼我的問題是。。。”
“且慢!你要先助我通過了雞腳山的傳送陣再說。否則,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卻根本就沒有能力助我通過傳送陣,我該如何?”易承空安撫欲對江流兒暴怒的球球,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江流兒,試圖從江流兒的眼神中找到其內心深處的心思。
江流兒聽後,哈哈大笑道:“我倒沒擔心你利用完我之後會殺了我,你反而擔心我幫不了你!也罷,那我就先助你通過傳送陣再說吧。”
說罷,江流兒揮袖間,三道黑影閃電般飛出,不知飛往何處而去。
易承空望著江流兒放出的三道黑影,說道:“你這是做什麼?走吧,快隨我去雞腳山,隻怕被你這麼一耽擱,定是要落在星野子與滄海後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