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風從窗戶吹拂進來，窗簾發癲一樣狂飄著，隨著風停，落下的窗簾便砸在了周不周臉上。
煩躁的掀開窗簾，睜開惺忪睡眼。
真煩！
咦！
等等，這黑煙是什麼？
頭發絲嗎？
周不周伸手朝著右眼抓過去，卻是什麼也沒抓到。
而且，從視角看過去，那黑煙比手離眼睛更近！
馬德，這黑煙是在眼珠子上的嗎？
周不周起身，右眼前麵的黑煙也沒有改變與眼睛之間的距離和位置。
相對穩定？
不會是飛蚊症吧？
就在周不周心裏這樣想著的時候，右眼前麵的黑煙陡然飄動變化起來。
而後散開的黑煙又重新凝聚起來，一個黑色的數字顯現在他的眼前。
0%！
0%？
這……
是幻覺嗎？
右眼前麵黑煙消散起來。
難道真是幻覺？
但片刻後，已經消散的黑煙卻又恢複成了0%的模樣。
周不周隱隱約約間感覺到一點不對勁。
難道，老子的眼睛……變異了？
眼前的黑煙再次風卷雲散，隻是一晃之間，就變成了100%這個數字！
這……
周不周愣在了原地。
他需要靜靜。
慢慢的站起身來，故意忽視掉了眼前的黑煙數字，周不周朝著床頭的手機伸手過去。
應該充滿了吧？
右眼的黑煙再次如水墨特效一般飄灑起來，再度凝聚的時候，形成了一個新的數字。
69%。
嗬嗬嗬嗬嗬……
周不周心底有些抓狂。
他的手微微顫抖的朝著手機摸過去，然後點擊開機鍵。
屏幕亮了起來。
正在充電，當前電量——69%。
周不周頓在了原地。
他已經徹底呆住了。
很明顯了！
真的很明顯了！
明顯到了再也無法忽視的地步！
從手機電量這裏來看，眼前黑煙變幻而成的數字，應該是對應著眼前事物的屬性的。
而之前關於飛蚊症和幻覺的問題，黑煙似乎還起到了判斷正確與否的作用？
但是還是有些模糊。
至少，周不周還沒辦法一下子就抓住這個黑煙數字的本質。
隻能是知道一些大概。
他覺得，他應該……
就在想著這些的時候，眼前的數字再次變換，從69%變成了71%。
低頭看去，沒有拔掉充電線的手機，當前電量已經變成了71%！
也就是說，這黑煙數字是對應事物的概率實時表現？
這麼一來……
有什麼用嗎？
從今往後，我可以不用看手機就可以知道到底充了多少電嗎？
這有屁用啊！
或許，可以把他看做一個成功率？
疑惑著，周不周穿衣洗漱，而後打開手機。
這段時間裏，那黑煙不動了，就這麼仿佛幾根頭發絲一樣飄在右眼前麵。
隨意看了一眼，周不周便忽視掉了黑煙，轉頭朝著手機看去。
手機右上角的指示燈在閃爍著。
有新消息。
周不周打開手機，一條短信出現。
“周先生，首先祝你元旦節快樂！但同時需要提醒你一下，又是新的一個月，該交房租了。”
周不周沉默著刪除了這條礙眼的短信，然後拉出錢包，裏麵隻剩下五百零五塊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