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哈克斯那個家夥,他就在北方的港口任職,他自詡為帝國第一海戰武將,曾率領他的部隊去外麵搶劫海上的小國家,如果說他的性格,他是一個謹慎的人,但是卻不能自製,也就是說他謹慎的時候很小心,但是若是他的心浮躁起來,他會是一個破綻百出的家夥。”梅西宰相說道。
這樣的性格幾乎是大多數帝國人的性格,樂觀,相信沒有什麼事做不成,所以大多做事的時候都十分努力,但是不成功的話便會狂躁,憤怒,甚至怨天尤人,帝國人比其他所有人都相信運氣,如果事情不成功,許多人總會罵娘的,就算是心思縝密的胡卡,也是這樣,他有完全操縱全局的指揮和思維,但是一旦有事情失去控製,就算是小事,也足以讓他憤怒和瘋狂。
“我想請凱瑟爾陛下上去示弱,不知道可不可以?”法雷特說道,這樣說確實有些冒犯國王的威嚴了,但是他覺得有這樣做的必要。
“當然可以,示弱也是謀略的一種,我曾被坦丁攻擊,那時候為了勝利,我不惜放棄領土的大部分,不過是為了找一個有利於我的作戰地點,現在示弱又算得了什麼,這一次勝利,將成為我重新收複北方的起點。”凱瑟爾陛下說道。
這時候,五艘大船果然航行了過來,在瓦羅河南岸幾百步外停了下來,這時候幾乎已經看得到對麵船上密密麻麻地人,還有那寒光閃閃的攻城弩了。
凱瑟爾陛下走了出去,站直身體朗聲說道:“哈克斯,枉我當初那麼器重你,你竟然投靠胡卡這樣的卑鄙小人,你要知道,這樣做你不會有好下場,等我再次攻回北岸的時候,一定會把你的家族連根拔起。”凱瑟爾陛下的聲音,洪亮如同鍾鳴,竟然生生壓製住河上的潮聲,徑直傳到了對麵。
法雷特卻注意到,凱瑟爾陛下雖然說的是狠話,但是卻並沒有用上那種君臨天下,舍我其誰的氣度,反倒像是一個人窮途末路的語氣,這話語旁人聽了並不會發覺太大的差異,但是熟悉的人抑或是經常揣摩聖心的人聽了,卻能發現明顯地差別。
這時候,沒等哈克斯回話,對岸的胡卡已經借助法師大聲回話:“凱瑟爾,你終於窮途末路了嗎,現在就算是求饒都沒用,傳我的命令,全部的船隻進攻!”
這時候五艘大船一艘艘按序畫了個半圓弧度,將船隻停靠在離南岸三四百步的地方,準備進攻,攻城弩都被上好弦,隻需拉動機括就可以發射。
“射擊!”南岸的指揮官一揮旗喊道,南岸港口的堡壘上,無數的弓箭手,一齊射箭,哪知道第一波射擊,竟然大部分落在了水麵上,離船隻還差接近五六十步的距離,這讓人大跌眼鏡,不過卻合乎情理,弓箭原本就沒辦法射擊三百步以上。
哈克斯見到此景卻是高興異常,大聲喊道:“攻城弩,反擊!”
隻聽一片破空聲,五艘船接近一百個黑黝黝的洞口,攻城弩一起射了出來,徑直命中了南岸的堡壘城牆,這裏的堡壘城牆大多年久失修,此時被威力強大的攻城弩轟擊,幾處徑直轟塌了下去,幾十名來不及躲閃的士兵慘叫著落入了水裏,眼見是不活了,更多的士兵,開始蜂擁而逃。
哈克斯和胡卡看到此景,無不哈哈大笑,胡卡讓法師迅速用擴大聲音的傳聲術發布了命令,全力進攻,登陸南岸,哈克斯早就想爭取功勳,這時候正是追擊敵人,獲得戰功的好機會,他一揮手,五艘巨大的軍艦迅速航行,哈克斯已經決定再往南靠近大概五六十步,然後再靠大船上的攻城弩掩護,迅速登陸南岸,到時候,此戰的第一功臣,必定是他,擅長打水戰的哈克斯也必將揚名天下。
這時候隻聽哐的一聲,船隻已經幾乎撞到了河底,熟悉水文的船工急忙上來告訴哈克斯此時不能再繼續前進了,不然大船會擱淺,此時哈克斯早已經不在乎這些了,南岸已經近在眼前,登陸就在此刻。
哪知道這時候,南岸破碎的堡壘上忽然出現無數人,無數枝火箭暴雨一般地落了下來,穩穩落到了船上,幾百名士兵瞬間就被射死,沒死的人身上也開始著火,又是一陣轟鳴聲,一個投石車丟出了一個巨大的火球,轟的一下砸開了甲板的第一層。
春風得意地哈克斯,仿佛一下從天堂落入了地獄,他想起自己在海上的時候,那時候,浪有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