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第一批來自各地的消息到了法雷特的宅邸,一百個書記官正在飛快地整理這些線索,然後將其中一些可疑的交給他們的主管,最後,這些消息經由海娜,到了法雷特的手裏。
“西邊的小鎮昨天過去一批人,這個不對,對方不會這麼明目張膽,我覺得這批人可能是帝都的貴族派出去的。”法雷特拿出其中一張紙條說道。
再看了幾十張紙條之後,法雷特注意到一張紙條,這張紙條來自南方一個城鎮,上麵記錄了一個平凡的過客,在鎮上逗留了一段時間,然後和其他幾個人彙合,他們還在鎮上買了繩子這些東西,最可疑的是他們走路非常輕,看來負責記錄這張紙條的人真是一個負責任的家夥。
“燕妮,如果在平時,你走路會非常重或者非常輕麼?”法雷特問道。
“如果是平時,我不會刻意去走的很輕,因為這樣會引人注視,要知道核查很嚴的時候,城鎮的侍衛會因此注意力,盜賊工會的人平時都不會這樣行動,這個人是個男人,更不應該如此,北方的帝國人都喜歡踩得很重說明自己很有力量。”燕妮說道。
“我們找的也許就是這個人,現在北方和西方有戰事,要通過幾個關口將那卷宗送出去幾乎不可能,但是如果是送到南方,那就不算太困難,而且越往南方,盤查會越簡單,我覺得這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他或許是惡魔教派的人,或許因為一直在西北邊所以沒有注意到這方麵,我們應該注意這個人。”法雷特說道。
過了一會,瘋狗送來一段口信,是黑手送來的,惡魔教派裏麵那幾個隱藏的比較深的人,雖然他當時沒查到,但是他們突兀地離開無疑給黑手提供了線索,黑手找到了當時收留他們的人,問到了一些線索,法雷特將口信所講的人物特征和紙條上所描述的那個人一對照,果然發現了一些相似之處。
“看來就是他了。”法雷特說道,他讓人去準備一輛馬車,然後和歌爾一起往南邊趕,燕妮留下來等凱瑟爾陛下的消息,如果法雷特的設想錯了,燕妮得想法子追上他將正確的信息報告給他。
正午的時候,法雷特已經走在了通往南方的路上,趕了半天的路,法雷特到達那個小鎮,找到了寫紙條那個人,是個可愛的老頭,總是笑嗬嗬的,名字叫做老酒鬼。
“法雷特大人,他們今天早上往南走了,走的是大路,幸好我老酒鬼都是白天睡覺,晚上醒著,他們大概有十多個人,應該是往瓦羅河的方向,我相信你不會錯過他們的。”老頭揉了揉紅紅的鼻子,笑嘻嘻地說道。
沒想到一個酒鬼居然有這麼大的作用,法雷特從兜裏拿出十個金幣丟給他說道:“你做的很好,拿著這些金幣,去好好喝一頓吧。”說完就絕塵而去……
果然在快傍晚的時候,法雷特追上了這群人,這群人在一個小鎮子上停了下來,法雷特先行趕到鎮子裏的旅店租好了房間,果然過了一會,那些人也住了進來,他們看上去沒有帶很多東西,穿的也很隨意,但是他們不知道,這樣反而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因為實在是太簡單了,傭兵會帶武器,貴族會很囂張,富豪會很闊綽,士兵會很野蠻,這些他們一項都靠不上。
晚上的時候,法雷特偷聽了半晚上,這幾個人幾乎一句話都沒說,這種沉默讓法雷特更加確認,但是這十多個人,似乎都是厲害的盜賊,其中還有兩個法師,法雷特有些猶豫,該不該出手,這小鎮裏麵的士兵明顯攔不住這些人,想了想,他隻得先跟著這些人,然後見機行事。
夜色漸黑,一個傳信兵騎著一匹快馬衝進了帝都,打破了帝都的寧靜,這個傳信兵趕到梅西宰相府上的時候,馬剛到就累死了,等到梅西宰相看完那封信再趕到法雷特的豪宅那裏時,這才發現法雷特已經不在了。
“你是說,法雷特已經知道這件事了。”梅西宰相說道,他有些震驚,如果說法雷特可以未卜先知,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他不知道,但是他找到那個人了,我相信這時候他已經追上那人了。”燕妮說道,她實在是有些自豪,這時候她唯一煩惱的是,就是要不要追上去找到法雷特。
凱瑟爾陛下的信上隻有幾個字:瓦羅河上的修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