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錢退給他們好了,這樣就符合規矩了,還有,弄死那兩個女騎士的家夥,剝光了掛到黎明廣場那裏去,這件事做完,這段時間我們什麼也不要做了。”黑手說道,然後他閉上眼,那些人識趣地回到了甬道裏,然後消失不見,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貧民區漆黑的小巷裏,一個惡魔教派的盜賊正在偵查情況,忽然幾個醉漢搖搖晃晃走了過來,這名盜賊隻得躲在一邊,哪知道這幾個醉漢忽然打起架來,其中一個竟然摔到了盜賊的腳邊,盜賊想要離開,卻發現腳已經被那個醉酒的大漢抱住了,這時候一個醉漢將一把石灰丟了過來,盜賊直感到眼睛一陣劇痛,然後一個鋒利的東西割開了他的肚子,他就這樣倒了下去,醉漢們圍了過來,什麼也沒說,從衣兜裏掏出一袋金幣,丟回他們身上,然後轉身離去。
一個破爛的酒窖裏,惡魔教派的一個法師正在休息,忽然一陣敲門聲,一個身材豐腴的女傭走了進來,她的襟口甚至沒有扣好,露出胸前的大片白肉,看到這位法師正盯著她的胸脯,她嫵媚地白了這個法師一眼,慢慢走了過來,幫他換好水,如果不是這幾天有任務,法師已經想把她辦了,正當法師將手伸向女傭的屁股準備取回點利息的時候,一把細長的尖刀從側麵刺進了他的腹腔,他的力氣,一瞬間就被抽光了,無神的大眼睛似乎還留在對女人的憧憬之中。
在貧民區,無數這樣的事件在這個夜晚上演,這些屍體並沒有像往常那樣清理地一點痕跡都不留,他們被刻意地留在了那裏,連他們身上的錢也是如此,到了第二天,整個貧民區已經有幾十具屍體了,法雷特接到通報的時候,他和燕妮正倒在一張沙發上睡得正酣,看著燕妮熟睡的樣子,安靜如同一個孩子一般,法雷特不禁抱了抱她,幫她蓋好毯子,這才趕了出去。
“為什麼要把這些屍體放在這裏?”一個書記官問道,他負責過來記錄,看到屍體如此明顯的放在這裏,連上麵的錢也是如此,不禁有些意外。
“這是為了告訴我,他們已經把事情辦了。”法雷特說道,他看了看這些屍體,感覺有些怪異,這些人臉色有些慘白,眼眶深陷,就像生了病一樣,這可不對勁,難道這些人來到帝都水土不服,當多看了幾個人,法雷特總算明白了有什麼不對,聯想到最初發現的那個病的快死的惡魔教派,這果然是……
“傳令,所有發現的屍體全部隔絕開來,將其中的大部分燒掉,隻留一兩具屍體就可以了,另外通知貧民區裏的所有人,家裏有病人的全部交出來,如果不想死的話,另外幫我召集全城的醫生。”法雷特喊道,所有衛兵,侍從全部都飛奔一般地去工作。
“法雷特大人,這果然是疫病,如您所說,有人故意將病人送了進來,這是種很厲害的疫病。”一個老醫師說道,他拿了些酒精淋在自己的手上,然後點了火,將自己的手燒了起來,過了一會,他才滅掉手上的火,神情凝重地拿起一根木棍,扒開他之前切開的一處創口,裏麵竟然密密麻麻全部是蟲卵,這該死的胡卡。
“燒掉,全部燒掉,宣布全城戒嚴,所有人不許出來,現在我們有事要做了,這裏的人全都不準回去,今天執勤的人也都不許回去,全部都去黎明廣場。”法雷特喊道,他自己也跟了過去,這兩天,他感覺到了自己的虛弱,或許這一場疫病,自己也在劫難逃。
同一天,帝都監獄裏爆發疫病,囚徒們暴動了,幾十名獄卒被繳械,但是城防軍將獄卒還有囚徒全都堵在了監獄裏。
同一天,貧民區幾乎所有的地方一起爆發了瘟疫,連那黑暗的地下世界也不例外,法雷特下令封鎖了貧民區和商業區還有貴族區的出入口。
恐懼,死亡,似乎已經在帝都全境蔓延,秋雨蕭瑟,帝都在這秋雨的侵蝕下,漸漸變得慘淡起來,仿佛有一股死氣籠罩了整個帝都,每一次呼吸,每一次疼痛,仿佛都會撕裂人們緊繃的神經,法雷特感覺帝都此時就像是在萬仞高山上一樣,隨時可能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