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讓我們期待吧,告訴部隊,快到黎明的時候進攻,我們的敵人到時候應該會後悔,他為什麼不把壕溝挖的再寬一些。
到了深夜,果然下起了大雪,重甲步兵卻安靜地呆在那裏,如同石頭一般,任憑雪將大部分身體蓋住,他們的黑鐵重甲裏側,是貂皮和羊毛,加上重甲幾乎是致密的,所以並不會寒冷,至於那薄薄的冰封,對於強壯的重甲步兵總是很輕易震碎。
“叫最前麵的五千人套上白布,然後推著幾大塊雪衝鋒吧,我們的前麵將是一片坦途。”坦丁大帝說道。
最前麵的五千重甲步兵套上了白布,這樣他們幾乎和天地一樣的顏色了,他們正對著羅布郡的這個小鎮前進,還有一公裏的時候,他們開始滾雪球,羅布郡城防上的衛兵,幾乎被風雪吹得看不起前麵,等他們看清的時候,幾個巨大的雪球已經在視線範圍內了,一時間,寂靜的夜被嘹亮的警報聲撕碎。
巨大的雪球這時候猛地滾向前方,轟的砸進深深地戰壕裏,轟的砸到城防上,守軍的視線裏,密密麻麻地黑點逐漸變成了一道黑色的洪流,呼嘯著來到眼前,呼嘯著來到身邊,防守塔就這樣廢掉了,對方就這樣輕易地完成了突襲了。
晚上的時候太過寒冷,拜倫大將本就沒怎麼睡好,當聽到第一聲警報的鳴響,他就起來了,他住的地方在一個哨塔上,當他看到不遠處那三四米高的城防外,全部都是重甲步兵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已經輸了,近身作戰,沒有幾支部隊是重甲步兵的對手,最高的防禦,還有不輸給一般部隊的機動性,而且這天氣,就像是配合他們進攻一樣。
“燒掉糧食,開始掩護撤退。”拜倫大將指揮到,四周早就放了燃油和木柴,此時糧食馬上就燃燒了起來,部隊這幾天操練的陣型裏,就包括撤退的陣型,順著軍號的節奏,所有士兵神經反射一般地集結,然後開始撤退,這撤退卻是分成兩撥,普通軍隊掩護鎮子裏的居民,山貓部隊留著殿後。
坦丁大帝還是輕而易舉地進到鎮子裏,原本的突襲似乎並不那麼順利,對方甚至點燃內部的木質城防就為了延緩他們進攻的速度,當坦丁大帝看到燃燒的糧倉的時候,他眼中露出一絲激賞,指揮一隊人去救火,其他的人跟著他繼續往前追,看了看腳印和腳印所去的方向,他已經有了決斷。
“你率領一隊人,去追這些人,我要你在他們前麵截住他們,然後就可以輕鬆俘獲他們了。”坦丁大帝說道,一個將領低頭應到,然後帶著五萬步兵去追那腳印稍顯淩亂的一支,那支就是掩護平民撤退的普通軍隊,出於對平民的愛護,拜倫希望自己負責掩護的任務,然後由普通軍隊護送平民到達南方的鎮子,隻是今晚得突襲,將他的願望破滅了,那些精心設置的防禦,幾乎沒有任何用處。
坦丁自己則率領部隊向著那對整齊而有序地腳印追去,他想看看這支部隊的首領,是不是以前見過的熟人,手裏的長劍,這時候忽然變得暖和起來,想要痛飲敵人的鮮血了。
過了幾天,戰報終於還是傳到了帝都,羅布郡被輕易占領,原本的十萬駐軍由於帶著平民而被對方牽製,幾次戰鬥後,傷亡大半,分散突圍後,隻有三萬人逃到了其他的防區,山貓部隊和坦丁大帝的主力交鋒,整個部隊被衝散,傷亡估計達到一半,拜倫將軍被逼近了一處深山,生死未卜……
“這樣的結局我原本應該預料到,那隻北方猛獸的怒火,原來就不該可憐的拜倫來承擔,那十萬軍隊是他的孩子,他的心血,現在想必他非常難受。”凱瑟爾陛下看著戰報說道,接近十年沒有交鋒,坦丁大帝卻似乎每一天都在磨礪自己,現在的他,越發地老辣了。
“傳令,叫法雷特去想想辦法,幫我把拜倫從北邊的深山裏帶回來,那個可憐的家夥該休息了。”凱瑟爾陛下說道,一個書記官馬上擬好了命令,發布了下去。
“傳令,整個羅布郡的軍隊和平民全部撤出羅布郡,糧食補給全部帶走,不能帶走的就毀掉,這事情必須在一天之內辦好,那些北邊的老住戶,應該懂的。”凱瑟爾陛下說道。
“傳令,軍隊全部集結,兩天後趕往羅布郡,我們在那裏與坦丁相見吧,十年未見的故人,想必輕健如昔吧。”凱瑟爾陛下說著,拿起了王座旁的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