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煙
荒煙
法雷特渡過了瓦羅河,他打聽到了燕妮她們的消息,燕妮,歌爾還有海娜成功的渡過了瓦羅河,北上帝都,梅西宰相這時候聽到了南方的那些消息,派人來迎接燕妮她們,法雷特則獨自策馬向著西北方,在路上,他思考了這一路的意義,仿佛一切事情都沒有意義,如果當初就將那些賬目和文書留在梅西宰相那裏,他應該也有辦法好好保管,使他們不致於被那些小醜一樣的軍功貴族毀掉。
這件事針對的不是軍功貴族,針對的是自己,這之前法雷特就想過了,隻是現在理解起來,這件事似乎變得更明了一些,梅西宰相讓自己做了選擇,是丟掉那些文書在南方做一個安逸地貴族,還是帶著這些東西到北方,這是一個考驗,經過這個考驗,法雷特就完全和梅西宰相站到了一起,這個帝國唯一的處於高位的文官,要和自己結成同盟,現在看來,這事情已經成了。
用自己身上國王簽發的密令還有教會簽發的密令,法雷特用了兩天兩夜的時間趕到了梅隆要塞,他是帝國的密探,他要將這裏的事情調查清楚,林頓伯爵所率領的十萬軍隊,慘敗的原因,還有這整個過程,他都要調查,等他來到梅隆要塞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沙奎爾大將和副官傑克在要塞的城樓上查看敵情,法雷特剛進要塞隻得直接去到要塞的頂上,這兩位先生再也不是冬訓時看到的那樣整潔體麵了,兩人都有些胡子拉碴,但是法雷特從沙奎爾大將的眼睛裏看到了一股漠然,這種漠然好像是要把全世界都要包括進去,這是對戰場的一種漠然,在那漠然的背後,是一隻醒過來的猛虎,這場戰爭,已經開始讓這隻帝國猛虎全力以赴了,傑克男爵也變了許多,再也看不到文質彬彬的氣質,他的眼神裏全是軍人的冷酷。
“將軍,你好,我來是要調查林頓伯爵整個事件,請問您有什麼要說的嗎?”法雷特問道。
“沒有,林頓是一位很好的軍人,他為帝國犧牲了,現在,我們卻沒有辦法帶回他的身體,這是我的罪過,這件事就是這樣,沒必要調查了。”沙奎爾說道,他看了看遠方,開始往他的營帳走,傑克卻留了下來,他好像有話要說。
“法雷特,我相信你會對這件事進行公正的調查,我想說的是,我都不知道怎麼表述了,沙奎爾將軍真的是一位非常偉大的人,自從沙奎爾大將被從指揮官的位置上撤下來後,林頓伯爵和他的從屬就不斷排擠沙奎爾將軍,甚至連軍隊補給他們也做手腳,那幾個副官更是過分,每天都想著一些壞點子來編織沙奎爾將軍的罪證,不得已,沙奎爾將軍隻能帶著部隊退到後方,我敢保證,將軍真的不是畏戰,要知道,這幾天,將軍帶著我們已經打退了幾次敵人的進攻了,可就在這樣的時候,要塞裏那剩餘的十萬林頓伯爵的部隊,還是拒絕接受領導,他們甚至連最基本的安排都不服從。”傑克說道,他的情緒有些激動,但是法雷特看到了,他說的每一句都是發自肺腑的。
“我會去調查的,相信我。”法雷特說道,傑克感激地看了法雷特一眼,這才離開了,法雷特看著城外,那裏漆黑一片,不知道是否不遠處就有獸人的巡邏兵在走動,自己還隻是見過圖形,真的獸人還真沒見到過,現在是晚上,法雷特卻覺得自己有事要做。
他首先來到林頓伯爵的軍需官的房間,現在梅隆要塞重新回到了沙奎爾大將的手裏,這位軍需官曾經控製全要塞的影響力沒有了,他此時有些沮喪,法雷特一進去,就聞到了酒香,他走了進去,踢開那些瓶子,將床上那個醉鬼拎起來丟在地上,又從桌上拿了一杯水徑直淋在他頭上。
“我是國王和宰相的密探法雷特,現在開始要對林頓伯爵戰敗的情況進行調查,如果你醒了,就按我的提問回答問題,老實回答,對你有好處。”法雷特說道。
那個軍需官愣了一下大聲吼道:“你沒權力對我進行調查,我隸屬於林頓軍團,不歸你管。”他嚷嚷著想要站起來,法雷特將腳下的瓶子踢了過去,他踩在上麵,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慘嚎了一陣,他聽清了法雷特的話,法雷特是代表國王和梅西宰相站在這裏的,他的腦門開始冒汗。
“你可以選擇不回答,我將帶你去帝都,我相信無論是黑羽衛還是教會都會對你很有辦法,現在我問第一個問題,你是否接受了林頓伯爵的命令,在分配軍需的時候,苛待沙奎爾將軍的隊伍?”法雷特問道。
“不是,不是林頓伯爵的命令,是第二軍團指揮官強尼將軍的命令。”他說完抹了抹汗,看到了法雷特的眼睛正盯著他,急忙補充道:“強尼將軍下這個命令的時候,林頓伯爵在場,他們在一個營帳裏,那時候聽到的還有所有副官,然後,每次分配軍需的時候,我隻是原來供給的八成給的,我有罪。”